司禦塵站在姬若的病床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聲音冰冷至極。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孩子是誰的？”
姬若斜睨了他一眼。
無力的開口。
“孩子是你的。”
司禦塵撇開視線，不去看她蒼白的臉色。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說謊的？”
“。。。。。。”
姬若沉默了，司禦塵撩了一下風衣的後擺坐在了陪護椅上，他平靜的開口。
“如果不是宮外孕，你會生下這個孩子嗎？”
姬若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虛弱的開口。
“我的孩子，我拚了命也會生下來的。”
“確實，孩子在你肚子裏。不管懷的是誰的，那都是你的孩子。”
姬若偏過頭壓抑的看向司禦塵。
他的神情那樣戲謔。
“你什麼意思？”
“同母異父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我說的不對嗎？”
姬若第一次在司禦塵的眼裏看到輕蔑還有厭惡。
“孩子沒保住。不管你信不信，我懷的不是別人的孩子。”姬若情緒激動了，她從病床上半坐起來。
“司禦塵，你可以不愛我，可以無視我。你沒有權利侮辱我的清白。”
“清白？你居然和我談清白。”司禦塵的身子探向病床，手指捏住姬若的臉頰。
四目相對。
她滿眼怨念。
他滿腔憤怒。
“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瞎子？你和司顏俊出雙入對這麼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那樣怎樣？”姬若紅著眼睛瞪著他，嗓音嘶啞，“司禦塵，我們離婚了，我和誰在一起，你沒資格管。”
司禦塵收回手，冷哼一聲。
“你選擇誰，我不想管。你這個孩子流了也好。就算生下來，我也不會撫養的。根本不是我司禦塵的孩子。”
姬若揉著被他捏痛的臉頰，無奈的說：“孩子有靈性，他知道有你這樣冷血無情的父親，寧可重新投胎。”
“姬若！”司禦塵語調揚高了。“你是想拿這個孩子碰瓷嗎？”
姬若不解，“你怎麼想的？我為什麼要碰瓷？我會拿孩子的生命開玩笑嗎？是我故意要他活在子宮外麵的嗎？”
她因怨怒，一聲比一聲高，咳嗽了起來。
司禦塵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腳踹翻了椅子。
“姬若，我們離婚三個月，你懷孕兩個月。這孩子怎可能是我的！如果你後悔當初淨身出戶，想要點財產可以找律師和我談。不用拿孩子當幌子。你以為你流掉別人的孩子，我會心生愧疚和你複婚還是什麼？”
什麼？
姬若無言以對。
離婚三個月，懷孕兩個月。
時間上確實不是司禦塵的。
怎麼會這樣？
離婚後，她潔身自好。
又怎麼會懷孕？
司禦塵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廖卿凡和司顏俊等候在病房外。
司禦塵把廖卿凡叫住了。
“今晚約了人嗎？”
廖卿凡看到司禦塵陰鷙的臉色，心感不妙。
也沒有多問什麼。
照實說：“我想照顧一下姬若。晚上還有一個飯局。我約了市政部門的幾個領導一起吃飯。開發清水灣還需要他們下發批文。”
司禦塵不容置喙道：“把時間和地址發我手機上，晚上我和你一起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