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屬性體質的袁白來說,此地的木屬性靈氣和水屬性靈氣毫無吸引力,內心還是希望找到本源金屬性洞天福地彌補近些天來體內靈氣的虧欠。
“別鬧了,鬼知道前麵有什麼妖獸等著吃了我們飽腹呢。”馬瑞搖搖頭,他可不想以身涉險。
袁白修煉天資很高,對於修煉之事有著令馬瑞意想不到的執念,這種感覺就好象前世有些學霸抱著參考書看得津津有味,而馬瑞每次看到封麵就頭疼腦脹。
“小姐,馬少爺說的對。”老仆難得站在了馬瑞這一邊,勸說道:“咱們還是少惹是非,安全為上。”
說得已經頗為婉轉,依照這三人的實力,對於能霸占洞天福地的妖獸來說,大概也就比放屁稍微費點力。
但袁白還是心有不甘,爬上高處眺望一番,下來後折中建議道:“咱們繞著外圍走,一來避免危險,二來方便吸收靈氣保持體力。”
這倒也算辦法,至少水木雙屬性靈氣對於憨叔來說意義重大,而作為三人之中主要戰鬥力,保證憨叔的狀態無疑是明智之舉。
“走吧。”馬瑞點頭認可,皺了皺鼻子淡淡道:“萬一進入洞天福地內部,我會提醒的。”
“你是狗鼻子嗎?”袁白算是看出點端倪,這小子剛入築基期,居然沒有運轉心法就能感悟靈氣,恐怕有什麼秘法伴身,再看到馬瑞時不時跟狗似的動鼻子,於是眯起眼睛疑惑道:“你能聞出靈氣濃淡?”
“去死!你找隻狗看它能不能聞出五行靈氣!”馬瑞翻個白眼,也不多解釋,拄著拐棍提著蘭葉劍往前去了。
憨叔和自家小姐對視一眼,目光中除了震驚還有些欣慰,馬少爺隱藏的實力越多,也就代表路途越安全,藝不壓身,有備無患啊!
接下來雖然還是憨叔在前開路,不過馬瑞隨時會提醒更改方向,盡量避免走近靈氣濃鬱的地帶,減少可能出現的麻煩。
不過,世事無常,不主動找麻煩,不代表麻煩不會找你。
天氣往冬季跑,天黑自然早。累了一天的三人沒碰到什麼危險,也就放下些警覺,找了個背風山坳,生起營火,準備吃些熱湯水,再泡泡腳怯怯乏。
未幹透的柴火燃燒後青煙繚繞,直透雲霄,還沒等水燒熱,山穀間響起幾聲類似呼應的尖嘯,接著在三人不安的神情中,傳來了獸蹄人語。
既然來的是人,三人心情稍稍平靜,至少代表還有溝通的餘地,眼下又是無量山腹地,不至於燒殺搶掠。
不一會,八頭黑色長毛坐騎緩緩從樹林中邁出,看頭看角像是羊,但身軀壯碩如牛,背上還馱著八個黑色輕甲覆身的騎手。
八人之中看似為首的那位驅趕坐騎向前幾步,對於眼前有老有少又看不出來曆的陌生麵孔,遲疑半刻,沉聲問道:“你們是哪派的?”
憨叔從剛才一直保持奉承友善的笑臉,客客氣氣回答:“給各位大人問安!我們隻是附近的住戶,孩子們不懂事,跑進山裏胡鬧,老漢受人之托,來帶他們回家。”
這是三人剛才就協商好的主意,不參與修真門派之爭。即便馬瑞有無量山的通行信物,憨叔也覺得暫時不要暴露,等確定對方身份再做商議,畢竟萬一再遇到花澗派那樣的敵對勢力,亮出信物豈不是找不痛快?
聽到憨叔解釋,再看看兩個少年滿臉膽怯,黑衣黑甲的首領似乎也鬆了一口氣,語氣中沒有了敵意,不過換上了濃濃的不屑和居高臨下的傲慢:“既然你們都開夥了,就再多做些湯水吧,正好爺幾個也餓了。”
三人雖然心有不忿,但都默契的保持謙卑笑意,聽命忙著劈柴添火,燒水做飯。
這些人倒也不算蠻狠,從一匹坐騎上拽下一頭死透的野豬,丟給馬瑞袁白料理,還拋出一個茶包,讓憨叔沏茶,八人自顧自保全而坐,聊天休息。
卸下頭盔露出麵龐,這八人看起來都不過二三十歲,為首的稍大一些,但也不超過四十,清一色男子,神情也不比馬瑞等人舒展,看來同樣愁事煩心。
馬瑞穿梭著端水遞茶,聞出這些人的大概境界,除了為首的強一些,可能到了出竅期,其他六人皆是元嬰期,還有一人隻是結丹期,看樣子年齡最小,陰冷的臉上寫滿了疲憊煩躁。
從他們並不算熱烈的談話中能獲知,這些人似乎受門派所托,在找某個東西,而之前幾天由於某些特殊原因,尋找方向和時機出現了偏差,導致這八人相互之間有些抱怨,畢竟誰也不願意在茫茫大山裏亂跑,瞎做無用功。
等到馬瑞將肉湯燉菜端給八人,這些愁眉不展的修真人士才有些笑意,對於馬瑞的手藝不吝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