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的情況下我再度回到了村中。
繼續接連跑了幾戶人家,在發現依舊無人之後,我皺起了眉頭。
不過卻也是在這會兒,我的耳朵裏似乎傳來了數道輕喝聲,在發現聲音傳來的地方離我並不遠之後,我緊了緊身上的包裹,開始往那傳出聲音的地方趕過去。
隨著越加的接近,耳畔的聲響也越來越近。
我曾聽人說深山老林裏最容易出現狐狸蠱惑行人路人,她們會製造一些奇異聲響用來引誘路人過去,最後在後者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出手,一擊斃命,而後吸人血吃人肉,最後吐出來的骨頭就堆砌在洞口,用以震懾其他山頭的精怪。
就如佘仙等人一樣,精啊怪的,同樣有自己的山頭,常常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顯然是我想多了,當我來到近前時,才發現居然是一夥抬棺人。
棺木長約一米見方,是個小棺。最讓我感到震驚的,是在我臨近他們一瞬,那棺材裏居然傳來了救命之聲。
我麵色一變,雖然還沒摸清楚狀況,可那棺材裏的人聲卻是清晰可聞。可四周那些抬棺人就跟沒有聽到似的,一路抬著棺材進了密林。
我就這麼輕輕跟在了一群人的後麵,並沒有出聲。在沒弄清楚狀況之前,我不宜暴露自己。
跟著這群人一路進了深山。我發現地上散落著不少冥元紙幣,而且看其規模,隻怕不是一兩次能夠堆砌出的。幾乎這一路進到深山,路上密密麻麻都是這些個玩意兒。
我麵色露出凝重,隻覺告訴我眼前所遇之事非同小可。看那棺材裏的家夥,莫不是被人當做祭品抬上山。
這種做法早些年多了去了。
打個路需要一同打下兩個童男童女,以保大道暢通,不會出現安全事故,也是俗稱的打生樁。而那兩個童男童女,不過是正直年幼的活孩兒,卻是因為這一習俗,被活活澆築在了混凝土裏。
在比如那修橋路事,在開工前會先扔兩個小孩兒到江河裏,大擺宴席慶祝三天三夜,直到所謂的河神平息了怒火,才能在其上建橋鋪路。
這些都是愚人才會做的愚鈍之事。且不說古往今來封建迷信一說,就算是我這樣的人,也斷然不會相信這種東西。這些行為除了能夠造成家庭分裂,妻離子散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作用。
至於所謂的打生樁能夠保佑一方平安,完全是在放屁。
反而是因為澆築前孩童所留下的怨念,讓路道上更容易出現車災人禍,特別是晚上。
輾轉間,眼前一行人似乎停了下來。
我蹲在一方四米多高的方石上抬眼向下望,在我身下,那群人之間,有著一個約摸四十來平方的巨大黑池。那黑池正上方屹立著一尊魔神雕像,齜牙咧嘴,好不猙獰。
魔神雕像之上,有仿佛萬人嘶吼的奇異景象,胸口的位置,一個被放大的骷髏頭內,似乎還存在著一些黑色油膩的東西,隻是這個地方離那雕像尚且有些距離,所以我看的並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