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過罪過,這實非我所願,還請仙師莫怪罪,莫怪罪。”
我一邊喃喃,一邊打開老者的嘴唇。
果然,一顆通體繚繞淡淡寒氣的紫色定顏珠就在其嘴裏,不過在定顏珠之後,還有一摸金光一閃即逝。我內心火熱,那金光雖說消逝的快,不過我還是看到了一抹邊角,不是鑰匙又會是什麼。
這家夥,真是什麼都敢往嘴裏塞。
那鑰匙應該是純金打造,否則他也不敢往嘴裏送。不過除此之外,倒是已經沒了其他東西。
小心翼翼地將鑰匙從老者口中拿出,居然還帶有一絲濕潤。捏在指尖滑滑膩膩的,讓我很是不自在。
將鑰匙拿出後,我才小心翼翼將老者的頭放了會去。
不自在,特別的不自在。
老者身上居然還有淡淡的體溫,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真的如此,直覺告訴我,還是離這家夥遠一些的好。
從古至今,我都沒聽說過人死後除了保持肉身不腐,還能保持體溫不變的。
在我看來,這家夥不是一般的邪性,不自覺的,我便又想到了以生人養棺這種聞所未聞的奇異方法,說奇異,卻也殘忍。
要知道這並不僅僅是將一個人活活困死在這裏。而是連同他的魂魄,也都一柄困在了這裏,直到灰飛煙滅。
行如此殘忍之事,卻隻是為了讓自己保持肉身的完整。
俗話說人死如燈滅,可有的人偏偏不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哪怕是躺在地裏,活著沒享受完的,那就繼續享受,死了享受不到的,那就慢慢兒享受。
當真都是一己私欲的破事兒,仙師又如何,依舊不能超脫這人世間。
“嗯?”
沉吟間,似乎是我先前翻弄的太過暴躁,在這仙師手指的位置,居然出現了一小塊令牌。
起先我還不太在意,直到我將那塊令牌握在手掌心,定睛一瞧,整個人卻是驀地愕然在原地。
令牌的確是隻是一塊表明其身份的令牌,不過在令牌之上,居然雕刻有我先前在黑潭表麵看到的那番奇異景象,雲霧繚繞間,那塊巨大的殘碑,仙闕樓閣更是數不勝數。而在令牌的背麵,無數雲紋之中,可有兩個字。
僅僅是這兩個字,就讓我整個人仿若呆滯一般,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仙師居然會跟那個地方有關。
蓬萊。
短短的兩個字,卻足以讓我呼吸急促,短短的兩個字,讓的我不自禁想再度瞻仰一下棺內人的麵容。
大爺的,這倒底是仿造的還是真的,眼前這仙師莫不是蓬萊人。
我心頭微驚。如果真是這樣,可不能被對方給知道,要是被蓬萊人直到我盜了他們族人的墓,隻怕是不得了,到時候別說是請他們出山了,不被吊起來打個幾百八十大板的,已經算是好的了。
輕吐了一口濁氣,眼前這一幕依舊讓我沒有緩過神來。直到半晌,我才將那刻有蓬萊仙境的令牌重新放回原位。
興許是因為我的原因,曹三這家夥也在短暫愣神後把目光投向了那塊玉色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