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接話,隻是抓過了他的手。隻看了一眼,我就收回了目光。
要知道算命和看手相區別可大了去,不過這其中秘辛。別說我不清楚,就算是知道,眼前這家夥也不像是一個可以好好兒聽我胡侃的主。
“我就是猜的。”將他的手放了回去,我輕聲開口道。
後者則是不以為然地深吸手中的煙,同樣半開玩笑道:“你還真說對了。”
“喔?可有來曆?”
我說的來曆,自然是跟他這名字有關的來曆,原本我隻是隨口一問,可這一問,卻不料金水行愣了一下,似乎回憶了一會兒,卻不曾想他真給我說了他名字的來曆。
我聽了個大概,大抵是他出生那年,正逢大旱,一年到頭的降雨量肉眼可見。
出生在那個時代,不被餓死算是好的,金水行的原名叫金行,可從小便體弱多病,加上地裏莊稼幾乎顆粒無收,這一來二去之下,金行不僅瘦的跟猴似的,天上依舊不下雨。
可就在他三歲的那年,一個路過的道士掐指一算,就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不過說來也巧,自從名字裏多了個水,不僅天公作美開始下雨,就連他自個也極少生病,說來也巧,當時他父母還托人打聽了那道士,卻是沒有打聽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後來久而久之,甚至大家都說那就是一個巧合,不過金水行金水行叫的習慣了,這個名字也就一直用了很久,直到家裏人準備去將名字改成金行時,才改了不過一天,後者就因車禍險些沒搶救過來,他爸媽被老人數落一陣後,也就繼續叫金水行,這就叫到了現在。
我突然覺得,先前他願意讓我獨自留在那屋子裏,有他自己的理由。這樣的一個人,相信並不是一個食古不化的家夥。
“你見過鬼麼。”他的突然開口,讓的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比較好。
我還沒來及開口,他便又說話了:“我見過,那個應該是鬼,在我六歲時,那會兒老家也是在農村,農村你應該知道,但凡誰家有點兒活計,都會叫上平時比較熟絡的一些個鄰裏幫忙,你幫我家我幫你家,似乎都成了一個不變的規定。
我記得哪一次是剛入夜,我爸讓我去隔壁家叫姑姑到家裏吃飯,可我一出門,就看到姑姑朝我迎麵走來,可走到一半又折了回去。我正納悶兒呢,卻見在姑姑身後跟著一個穿著打扮極為怪異的家夥,為什麼我會這麼說呢,因為那家夥帶著一頂很高的帽子。帽子白的讓人心顫,還打著一個白花花的紙燈籠。”
“原本我並不以為然,村裏很多時候沒帶電筒夜出的人,大都會自個打個火把回家,可就在姑姑重新來到我麵前時,我心血來潮就問了一句姑姑你先前旁邊的那個家夥是誰。不曾想姑姑先是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我。說了一句讓我現在想起來都毛骨悚然的話。”
“我旁邊哪裏有人喃。”
金水行抽了一口煙,我發現這家夥手指頭似乎在微微顫動。
不過很快他就接著開口:“姑姑說完就回家了,而我這也才發現先前看到的那個打著紙燈籠的人沒了。我別過頭去看屋外,同樣什麼都沒有,就算他是用跑的,也絕對不會這麼快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