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瀟絕望的說道“我再也練不連不了功了,今早我試過了,我連寒冰訣都練不了了。”
石青璿聞言也是詫異,上前將一道真氣渡入武瀟體內查看,片刻後石青璿疑惑道“不可能啊,雖說你過了修煉的最佳年紀,但你以前就練過寒冰訣,身體也沒什麼限製,是最適合修煉的狀態。按理說你重新練起來,應該是很容易的。”
武瀟也沒想到,他連寒冰訣都練不了,這可是他最熟悉的功法了,可還是一樣,形成的真氣,無法在丹田裏形成新的本源。連這個都練不了,其他的就更練不成了。心中的悔恨也是難以言表。當時為什麼嘴這麼賤。不去譏諷獨孤霸不久沒事了嗎。
武瀟喪氣道“青璿,我以後就是一個廢人了。”
石青璿安慰道“你也不要這麼放棄,隻要找到原因,說不定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讓你修煉。就算不能練武,你還有那一手法術,還有不少積蓄,也可以做個富家翁逍遙一世的。”
武瀟發火道“怎麼可能,擁有過功力,怎麼還能安心的做普通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石青璿嗬斥道“就算你想恢複之前的風光,那也要活著才能做到,怎麼可以輕言生死!”
武瀟亦是冷靜下來,半晌才道“我想一個人靜靜,放心,我不會尋死的。”
石青璿見他冷靜下來,自己說的再多,也不如讓武瀟自己想通,便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也沒有走遠,取來玉簫,在院子裏吹奏起來。
正聲雅音,徐徐飄入武瀟的房裏,低沉的簫聲,宛若山間清泉,風中搖曳的竹影,空中遊動的白雲,此時雖是冬季,但聽著簫聲,武武瀟卻感覺到了春天的氣息,如種子頑強的破土而出,如孤枝再展新葉,那是生的氣息,也是希望的氣息。一曲終,原本煩躁不已的武瀟,也漸漸平複下來。
武瀟推開房門,看著石青璿,肅然感激道“謝謝!”
石青璿笑了笑,道“謝我什麼?我隻是吹了一曲。”
見石青璿不願承認,武瀟也是笑了起來,依著門框道“不如你教我怎麼吹簫吧。”
石青璿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看著武瀟微笑道“噢!你有興趣嗎?”
武瀟攤開手道“反正現在也練不了功了,不如找些事做,聽說音律是最能陶冶情操的。學學也好。”
石青璿負手笑道“那好,明天先隨我去城裏挑一隻蕭。”
武瀟一伸手,一隻玉笛就在手裏,笑道“這不就有了。”這隻玉笛是武瀟在滎陽盜竊的一家府第裏順手拿的。
石青璿看到武瀟手裏出現一隻玉笛,微笑著說道“這是一隻笛子!”
武瀟也是分不清笛子和蕭,尷尬的笑了笑,狡辯道“難道我學笛子不可以嗎?還是青璿你隻會吹簫,不會吹笛子。”
石青璿盈盈一笑,也不和他爭辯,走到武瀟麵前,接過玉笛,便放在嘴間吹奏起來。
笛子的聲音不像蕭那麼低沉悠揚,而是清脆明亮,在石青璿的吹奏下,也是別有一番風味。武瀟聽的也是如癡如醉。
這一天,在石青璿的指點下,武瀟也了解一些技巧。能吹一些簡單的音調。不過第二天,武瀟還是拉著石青璿去了一趟城裏,石青璿也是笑而不語的隨著武瀟去了一趟。
倒是武瀟現在沒有功力,為了盡快趕到城裏,武瀟也是跑了個半死,若是換了寇仲徐子陵,必定要他們背負自己,可惜麵對石青璿武瀟不敢提,隻好硬著頭皮趕路。石青璿也是不緊不慢的跟著武瀟。到了城裏,由石青璿幫他選了隻竹蕭,在城裏住了一夜,第二天又火急火燎的趕回來。
比起笛子,武瀟還是更喜歡蕭的音色。
又過了一月,石青璿教會了他吹奏的指法、用氣技巧,剩下的就是他熟悉掌握了。此時他也能吹奏一些簡單的曲子,雖然能聽,但太過死板,沒有什麼感情在內。
這些日子武瀟也是過得輕鬆狹義,每日和石青璿學習吹簫,也嚐試學一學做菜,倒是在這方麵,武瀟更有天賦,一學就會,有時還將一些現代西方糕點翻版出來,連石青璿都誇讚他做的不錯,從此武瀟就接過了做飯的大任。
吹簫的技巧,石青璿已經教的差不多,又開始學習一些音律的知識。
武瀟也沒有放棄找回功力。每日抽些時間,繼續摸索怎麼練回功力。卻也不在強求。就連武瀟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那麼容易接受現實的,大概是因為有石青璿在身邊影響著他。他已經愛上了這個女人,卻一直不敢表白,雖然石青璿在他麵前一直沒有露出真麵部,武瀟還是喜歡上了她,更享受和她在一起的那種平靜,但也是因為石青璿一直不揭下假鼻,讓武瀟覺得她對自己還有保留,這才一直不敢表露心意。
這日石青璿卻是揭下了假鼻,原本她戴假鼻隻是一種習慣,其實石青璿也察覺到武瀟對她的情愫,雖然武瀟將一切秘密都告訴她,也是真心實意的對她,但她的心裏卻有一種感覺,武瀟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在明白武瀟的情誼後,卻不知道揭下假鼻對武瀟是好還是壞,自己雖然對他有些好感,卻不是那種感情,隻有朋友之誼,揭下之後怕武瀟會誤會,所以就一直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