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塵心中著實擔憂無量寺的處境,也知道被這黑衣女子調虎離山,心中焦慮間不免被女子有了可乘之機,好幾次差點被女子擊傷,若不是白柔在身旁牽製,他怕是要掛彩了。
“哼!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龍塵怒吼一聲,雙手金光暴漲,將女子擊退數十丈,想也不想的拉著白柔撤回。
黑衣女子冷哼一聲,忽的玉臂一揮。隻見這空曠之地突然現出數十道人影,將後撤的龍塵跟白柔團團圍住。
龍塵目中寒芒暴漲,速度不降,單手結了個佛印揮出,同時用出佛門獅子吼,暴吼聲中,頓時一片金光映現,其中隱隱有佛像誦經。那金光將圍上來的數人擊飛,包圍圈頓時出現一個缺口,龍塵跟白柔驟然加速衝了出去,眨眼便不見蹤影。
黑衣女子輕哼一聲,道:“一群廢物。也罷,他此時回去,也起不了作用,先讓他們狗咬狗,到時候這中州以西,便是我陰宗的天下了。花心的男人,活該。”說完,女子也不管那些身影,幾個閃身消失不見。
卻說龍塵帶著白柔急速撤回無量寺,但追那女子花了近兩柱香的時間,此時即便全速撤回,一時半會也到不了無量寺,隻能心中祈禱,千萬不要有事。
須彌山腰,佛堂大殿。
此時殿外圍滿了人影,領頭的正是落霞派,千尤跟千洞赫然也在其中,隻是兩人左顧右盼,眼神閃爍間難免有些忐忑。
智一也帶著十數無量弟子與他們對峙,五觀堂內還有數百人在運功逼毒,一時三刻也是出不來的。此次不知怎麼,落霞派聚集附近所有正道門派,約莫近千人找上無量寺,美其名曰拜祭無量寺神僧,但其目的路人皆知,怕還是貪圖無量寺的般若心經跟法寶神兵。
“智一師侄,我等今日前來,不過為拜祭一下慧字輩幾位神僧,當年那一戰,幾位神僧慷慨赴死,這等情懷,我等亦是佩服之極。”千尤與千洞身前一人道。這人比千尤千洞看上去還要年輕幾分,中年麵孔,目中神色溫和,偶爾掠過一絲精光,怕是個心機深沉的人物。
智一雙手合十誦了句佛號,皺眉道:“往事隨風散,如今已過去兩年,千固掌門,爾等好意我無量寺心領了,拜祭之事,還是不勞煩幾位掌門了。”
千固身後一老者臉色一怒,就要開口,卻被千固攔住,道:“千峰師弟,勿急。”說完又對智一道:“師侄,我聽聞無量寺眾弟子不幸中毒,剛好老夫這裏有一些靈丹妙藥,說不定能解了此毒,此番前來,老夫是誠心幫助無量寺的,絕無他意。”
智一可不信他,得知這千固竟然知道他們中毒一事,心下怒極,但臉上卻不表露出來,反而麵露感激,道:“千固掌門悲天憫人,菩薩心腸,智一敬佩。但我無量寺弟子好得很,哪有中毒之事?不知千固掌門如何得知的?”
千固麵有不耐,但眼下可不止他落霞派在此,為了不在正派人士麵前失去形象,他也不得不耐心道:“師侄,如何得知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是晚救一分,貴寺弟子就危險一分,師侄還是不肯相信老夫嗎?”
智一目露不屑,心下也焦急起來,看著千固神情,怕是再拖下去,他們難免動武,到時候可就難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