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固一窒,若說與無量寺有仇怨,那也是以前一直被壓迫,此下無量寺失勢,他不過是想取而代之,但此話萬萬不能明言,否則,落霞派必遭同道恥笑。
蒼半天如何不知,他也不揪著這件事不放,隻是激將千固前往古穀,如此一來,無量寺方可免去眼下危機。即使他是聖賢莊弟子,但如果千固狠下心來,他二人怕也救不了無量寺,出此下策,也是延時之計。
千固目光閃爍,似猶豫不決,正在考慮其中得失,他掌管落霞派已有近百年,要是他一個決定不好,落霞派數百年的根基怕就要毀於一旦,那他千固必然是落霞派的千古罪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大殿內的氣氛突然壓抑起來,眾人的心跳清晰可聞,智一更是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蒼半天雖然依舊嘴角帶笑,但那笑容此時也有些僵硬。隻有蒼半地,依舊毫不知覺的等著,毫無壓力般。
半柱香時間悄然而過,千固雙目突然爆出兩團精光,手腕一緊,眼看就要再次動手。蒼半天心都提了起來,手中的聖賢筆也緊了緊,隻是手心卻已見汗。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響起:“爾等卑鄙無恥之徒,隻知道趁人之危,我無量寺真是羞與爾等為伍!”話音剛落,兩道身影落下,正是龍塵跟白柔。
這一聲大喝止住了正欲動手的千固跟蒼半天,眾人聞聲望去,神情不一。智一欣喜若狂,想行禮,卻扯動傷勢,呲牙咧嘴的道:“師兄,你可回來了,那黑衣人追到沒有?”
龍塵搖了搖頭,忽見智一身上的血跡,目光一寒,閃身過去,聲如寒冰,徹入骨髓,道:“智一,是誰傷的你?”
智一並未答話,而是望了一眼千固,麵露愧色。
龍塵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他不認識千固,卻認識千固身後的千尤跟千洞,當下怒從心起,喝道:“就是你傷了我無量寺弟子?還有你二人,難道上次教訓得還不夠,又跑來找死不成?”
聞言,千尤跟千洞均臉色慘白,搖搖欲墜,但想到掌門還在旁邊,咬著牙撐著沒有開口求饒,隻是不停顫抖的身子跟微微打顫的牙齒卻是出賣了他們。
千固身為一派之掌門,哪被如此喝過,頓時被氣得七竅生煙,手指顫抖的指著龍塵,怒道:“黃口小兒,你可知我是誰?竟敢如此大聲跟老夫講話,你莫是活膩了?”
“龍塵!”蒼半天跟蒼半地突然驚呼出聲,那神情竟驚駭莫名。
龍塵望去,見二人容貌九分相似,心下了解,點頭道:“便是我了,兩位也是來我無量寺鬧事的?”
智一連忙解釋道:“師兄,蒼半天跟蒼半地師兄是特來援手的,剛才若不是他二人相救,師弟怕是命赴黃泉了。”
龍塵目光柔和一些,向二人點頭示意,隨即目光投向千固,道:“你就是落霞派的掌門?叫什麼千固的?”
“氣煞老夫也!沒教養的小子,老夫今日就代你師傅教你何叫尊師重道。”千固怒極,揮手一動,殘虹閃過一道彩光,一藍一紅兩道光芒交纏在一起,如光如電射向龍塵。
龍塵目光一凝,他從這劍芒中感到些許壓迫力,知道這老頭道行不淺,暗自提氣,單手結了個佛門金剛印,金光閃現中,準確無誤的迎上藍紅劍芒。
“哧~!”
刺耳的摩擦聲傳出,那劍芒竟是僵持不散,跟普通劍芒截然不同,宛如實質一般。龍塵心下一驚,感覺到佛門金剛印似要被穿透,暗自咬牙,用出十二力氣,頓時那金剛印上隱約閃現出一道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