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三人中走出一人,麵無表情的拔出背上的長劍,寒光閃現,竟毫不遲疑的揮劍斬出。看那長劍斬的位置,竟是大漢的脖子!
正在敲打算盤的掌櫃目光一寒,手指微動,似要出手,但有一人比他更先出手。
隻見一絲呼嘯風聲響起,那斬劍的青藍色長袍男子手中一頓,隨即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啊~!!”
“哐當~”長劍徑直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有些沉悶的聲響。
聽到手下慘叫,原本翩翩如風的錦衣少年嚇了一跳,定睛望去,卻是手下手腕被一根木筷子貫穿,鮮血正不要命的噴灑而出。而那手下則拚命的捂住流血不止的手腕,在地上滾來滾去,慘嚎不斷。
掌櫃意外的看了龍塵一眼,若有所思,隨即又低下頭敲打算盤,似沒看到眼前景象。
“誰!?是誰敢傷我青蘭劍派的人?”錦衣少年也不傻,用一個木筷子貫穿手下的手腕,還無人看清,這份修為,他敵不過,首先搬出身後背景來,企圖震住凶手。但也隻是他一廂情願的認為無人看清而已,而且他的算盤,似乎沒客棧掌櫃打得好。
大漢此時早已癱坐在椅子上,背上不知何時被冷汗浸透,茫然四顧,似乎也在找是何人出手救他。
“青蘭劍派?”龍塵重複了一句,印象中似乎並未聽過,不知比那落霞派如何。
聽到有人說話,錦衣少年舉目望去,見隻是一個少年,心下漸寬。雖然他一個人孤僻的坐在一桌,顯得有些神秘,但錦衣少年顯然沒放在心上,因為他偶爾也會這樣裝神秘,自然也就以為龍塵也是如此。
“就是你出手傷了我的人?你可知我是誰?”錦衣少年走到龍塵桌前,麵色倨傲,居高臨下問道。
“那不過是你的狗,剛才聽你說青蘭劍派,看來你也無非就是青蘭劍派某個執挎子弟,有何傲意?”龍塵頭也不抬,依舊自顧自的喝著酒。
錦衣少年大怒,印象中還從未有人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不把青蘭劍派放在眼裏。想他青蘭劍派雖然比不上聖賢莊等正道巨擘,但在這中州南方也頗有名氣,此次不過是應召聖賢莊,調查南方多處村莊城鎮近段時日時常死人,而且死狀淒慘無比的原因。
他身為青蘭劍派首席長老的親孫子,本以為事不關己,可以繼續享他的清福。卻沒想到被掌門派來這個破地方,而一向對他寵溺至極的爺爺也不幫他說情,這讓他一陣窩火。此下又碰到龍塵這個目中無人,自大狂妄的家夥,自然怒火如火山噴發。
在他眼中,龍塵跟那些腦殘裝比者是同類,當下怒道:“狂妄!你可知我青蘭劍派在這南方雖然不是數一數二,但也是排的上名號的。而你卻有眼無珠傷了我的手下,其罪可當誅!不過,你若自斷一臂,我便大人大量,饒你一條狗命,如何?我還是太仁慈了,唉……”
他仗著身後勢力,在這南方作威作福慣了,下手自然沒輕沒重,對他來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別說是這等村莊,便是在大很多倍的城鎮內,他也是橫著走的那一類,自然沒把龍塵放在眼裏。
若是平常,他還會問一下對方來曆,但現下見龍塵連青蘭劍派都不知道,理所當然的以為他隻是厲害點的山野村夫罷了。卻不想想,以他手下的身手,如此輕易被貫穿手腕,豈是厲害點的山野村夫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