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睡了太久,結果搞得歐羽澤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

歐羽澤一個人在床上裏翻來覆去,外麵安安靜靜的,卻已沒有了剛來時那種死一般的沉寂,幾隻蟋蟀有事沒事的在他的耳朵邊晃兩聲。

拉了拉鬆軟的被子,歐羽澤想著要不要去客廳看會電視…可是,看電視這麼無聊的事。

歐羽澤還是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手撐起腦袋,無聊之餘,歐羽澤的目光瞟向了窗口……如果窗戶不是正對著圍牆,上麵又有遮光屋簷,晚餐時聽炫的意思,後麵的風景可是很不錯的!

想到這裏歐羽澤心裏癢癢的。

看著窗簾空隙裏透出的隱隱約約,歐羽澤掀開被子,鬼使神差地向著窗台走去。

明知道外麵對著一堵牆和漫天亂飛的野草,但歐羽澤還是慢慢把手伸了過去,好像掀開簾子會有什麼驚喜。

但就在他的手快觸到窗簾的時候,漆黑的窗外似乎已經有什麼東西向著他無聲地快速襲來。

“哇啊——哇啊——哇啊——”

窗台上突然響起一陣淒慘又悠長的哭聲。

嬰兒?!

歐羽澤一怔,呆了。

歐羽澤懸空的手停住幾秒之後猛地縮了回來,迅速跳回到床上。

這個哭聲和印象中的嬰兒哭聲相似卻又不同,聽來哀怨淒涼,似乎想訴說著什麼,由低到高強烈地振動著澤的耳膜,讓他的頭皮一陣發麻。

“什、什麼東西啊?”

還沒等歐羽澤腦袋轉過彎來,窗外接著又響起另一個聲音。

“嗚——嗚,嗚——”

歐羽澤一個激靈,瞳孔咻地放大了。

女、女人?!

窗外,嬰兒的哭聲並沒有消失,伴隨著又傳起一個女人的哭聲,兩種滲人的泣聲無所顧忌的此起彼伏著,交織在一起哀訴般悲切,開始回蕩在寂靜的夜空裏。

“什麼鬼地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啊??”

歐羽澤哆哆嗦嗦從齒間擠出幾個字。

如果說這些哭聲隻是種幻覺,但,接下來的聲音把歐羽澤徹底打趴了。

“咚、咚……”

窗外,玻璃似乎正被什麼東西敲打著,似乎有東西想極力進入這個房間,而那種指甲劃過窗台與玻璃時,那種“刺啦——刺啦——”讓人各應的聲音,證實了這一點!

歐羽澤隻感覺背後一陣發怵,二話沒說抓起被子鑽進了裏麵。

“兩位你們趕快走吧,求求你們…本少爺平時就是喜歡捉弄捉弄人,可是從來都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啊!”

歐羽澤哭著臉,開始有些後悔:“我沒事看那麼多恐怖片幹嘛?”

窗外嗚咽聲繼續纏繞著,連房間裏的空氣都開始有些幽幽地發起冷。

-

珊琪繼續向前著,背後有什麼東西突然劃過她的肩膀!

珊琪回頭,卻什麼也沒有,隻有周圍梟梟的霧氣在靜靜地飄蕩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珊琪已經身處在一片黑暗的混沌當中,而耳邊漫過一陣陣綿延的哭音,忽起忽落。走了許久,珊琪看到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兒,而哭聲,似乎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珊琪很想去哄哄這個哭泣的孩子,可是當她再抬腳時,卻發現自己一步也動不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固定在了原地。

而就在她想要掙開的同時,遠處的嬰兒,卻蠕動起來,掙開繈褓,慢慢向她爬了過來。

“呃——”

珊琪睜開了眼睛,鬆開了擰著的眉頭:“…原來,是夢啊!”

雖然是夢,但回想起剛才的感覺,還是讓人心有寒悸。

窗台處投進慘淡的光,很是寂寥,隨著月光一起飄進來的還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聲音…

是自己還沒有睡醒嗎?

珊琪揉了揉耳朵,這好像正是剛才夢裏的哭聲。

想到剛來時那個一晃而過的黑影,珊琪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豎起耳朵,窗外的聲音有些飄浮,但仔細聽來好像是從樓下傳來的。

“樓下……澤?!”

珊琪頓感不妙,拖上拖鞋,拉開門飛快地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