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一聽一身冷汗直出,酒也醒了幾分。嬛兒這是要報仇?如今十七爺平安無事回來,兩人見麵的機會一定很多。“如今嬛兒回了宮,那她可放得下果群王嗎?”放得下才好,如果放不下,那麼後果難以想象。
溫實初似乎也不確定的說:“這個,微臣不知
。似乎放不下。”
此時,惠妃的臉色潮紅,顯得極為嫵媚。惠妃舉起杯子道:“這酒可真好啊,喝了之後,身子就暖多了。身子暖了,心也不覺得冷了。”
溫實初又喝了一杯道:“娘娘,酒可以暖身,也可以傷身啊。娘娘何苦為了一時痛快而傷了自己的身體呢?”
惠妃已經喝的醉醺醺的,身體搖擺不定的道:“你跟我不是一樣的人嗎?”說著,拿起酒壺往溫實初杯裏倒了一杯酒:“為了保全想保全的人而傷了自己。我和你不都是一樣的嗎?”舉起裏麵裝滿的酒的杯子,顫顫巍巍的向溫實初那邊。
溫實初聽出惠妃話裏的意思,沉思片刻道:“娘娘與我是知己啊。”說完,與惠妃碰杯。
惠妃隻是淡淡一笑,心裏卻苦澀不已。
醜時的梆子剛敲過,惠妃來到六阿哥就寢的房間。悄悄的推門進去,屋內隻留了一盞燈,微弱的燃燒著。
惠妃走到床邊。侍候的宮女一邊打盹,一邊幫躺在床上的小主子扇扇。小宮女忽然驚醒,見到惠妃,急忙下跪道“娘娘。”聲音有些顫抖。
惠妃輕聲的說:“你下去吧!這裏不用你侍候了。”
小宮女起初聽了還不是很相信,隨後磕頭謝道:“奴婢多謝娘娘。”隨即便退出去了。
惠妃拿起團扇,輕輕的搖起來為六阿哥扇涼。想起剛剛的那一幕幕,心中覺得了吃了蜜一樣,可是又記起那一句:“娘娘與我是知己。”的話,又有些苦澀。想起安陵容那些話:“嬛姐姐懷有了身孕一事,我隻當不知曉。一個廢妃在庵內有孕,傳了出去,怕是牽連了許多人。牽連我不要緊,但萬萬不能牽連哲親王府不能牽連我的孩子。還有我日後會少去甘露寺的。”如今想了想,陵容說的也錯,她想保全哲親王府和她的孩子。而自己想保全的怕是眼前小小的人兒了。一旦事發,晉兒失去皇上的寵愛,富察家怕也不會多關注這個失寵的阿哥了。
熹嬪到壽康宮拜見太後,恰好皇上也在。閑聊幾句,太後發現她的肚子比尋常的五個月大的多,便問起來了。
熹嬪含羞道:“太醫說臣妾腹中的雙生胎。”
皇上幾乎不敢相信,驚喜道:“嬛嬛,你說的可是真的?”
熹嬪低頭含笑笑道:“溫太醫所言,臣妾不敢妄言。”
太後目光柔和,但看不出驚喜之色:“溫太醫的醫術想必不會有錯。”雙生胎,不知是福還是禍。季惟生的那句話,一直壓在太後的心底。
皇上歡喜的搓著手,歡喜道:“這樣大的喜事應該昭告天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