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陳天明上前一步,躬身對著天空中的人影一禮,身為魂府府子,起碼的禮節還是要注意一下的,口中高呼:“弟子陳天明見過羅首座,願羅首座安好!”
“嗯!”羅元義不鹹不淡的回了聲,有些奇怪陳天明怎麼敢站出來,其實更奇怪這願自己安好這一句怎麼聽怎麼覺得奇怪!
總有種濃濃的被當麵嗤罵的感覺?隻是從字麵上卻找不出可以責問的理由。
當然要是在現實世界陳天明這麼說的話,說不定就會被當場回一句,安好你妹啊!
陳天明也不在意,隻是掃視滿場府子,忽然哈哈一笑,道:“其實我真的不太明白,你們弄出這麼大的陣仗,是要定我什麼罪呢?就為了趕我出魂府嗎?如果真的是要定我什麼囂張跋扈,行為不端的罪名,那我可要大呼一聲:冤枉!!”
“哼!陳天明,留影石作為證據,你還想抵賴?方才你已經抵賴過一次,足以證明你行事小人,包藏禍心!”烏承澤冷笑著指著陳天明大罵。
陳天明伸出右手手指對著烏承澤點點點,道:“呐呐呐,你口口聲聲說我行事小人,敢問我小人在何處,方才你們以此事要將我問罪,我可是苦口婆心告訴了你們另外一種可能性,侍女們有可能在撒謊,那麼敢問,我有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告訴你,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嗎?有嗎?”
烏承澤愣了愣,仔細想了想,好像剛才陳天明一舉一動都隻是為了將他們往思想誤區上麵引,從來就沒有明確的說這件事是他做的,但是也沒明確的說這件事不是他做的啊?轉念一想,烏承澤忽然大喜:
“哈哈,你承認了!先師你聽見了吧?”
酒老頭歎了口氣:“陳天明……”
陳天明揚起手,阻止酒老頭繼續說下去,而是悠哉開口道:“方才圓光術所攝之影像從頭到尾都沒有對準我和侍女的臉,隻是在最後才能看到有我不到一瞬時間的臉,其實我可以以此質問你們,憑什麼你們認定了影像主角是我主仆二人,不是他人易容假扮?”
酒老頭皺起了眉頭,實在不明白陳天明到底在搞些什麼鬼,明明有這麼好的辦法把事情推過去,非要先自曝了事情是自己幹的,他到底要幹什麼?
烏承澤,眾多府子,臉色鬱鬱,似乎也發現了如果陳天明真的在沒有自曝前提出這個質疑的話,還真的沒辦法證明什麼。
羅元義還是麵無表情,不愧是心機深沉的人,息怒完全無法從臉上看出來。
陳天明笑笑,不在意眾人反應,繼續道:“但是我知道,如果這麼質疑,你們拿我沒辦法,我最多也隻能在羅首座麵前告你一條誣告的罪,而且由於你們不知情,說不定就沒你們什麼事,隨隨便便就可以回家了,這麼輕鬆讓你跑的話,可不是我陳天明的風格,所以我在這裏告訴你們,事情是我和小荷做的,但是……”
陳天明話還沒說完,羅元義忽然大喝:“豎子!心性如此惡劣,為免你將來禍害他人,今日便廢你修為,再逐你出府!”
羅元義一邊說,一邊遙遙對著陳天明一指。
一支透明狀巨大的手指頭從天而降,朝著陳天明的頭頂按去,這根本就不是廢修為,而是在殺人,陳天明眼裏頭一次看著這羅元義,出現了狠色。
這手指頭威勢巨大,還在頭頂十多米的距離,就壓得陳天明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整個人全身緊繃,別說是抵抗,就單單是站著,就已經是不容易了,這雙腿顫抖著就差跪到地上去了。
陳天明身後的酒老頭臉色一變,身形一動,出現在陳天明的身邊,左腳不動,右腳橫移至肩膀位三拳外,猛的一踩,右腳下濺起淡淡灰塵圈,酒老頭紮好了抹布,抬頭看指頭,右掌成拳猛的向上一舉,作托天狀。
隻見酒老頭的右拳忽然被黑霧籠罩,一道巨大的黑色拳影衝天而起,撞向從天而降的手指頭。
酒老頭的臉上沒有半點輕鬆之色,反而扯著陳天明快速後退,陳天明抬頭一看,那手指頭隻是和酒老頭的拳影相抗了不到一秒,拳影就被手指頭按到潰散,並且繼續向著下方攻擊而來。
在陳天明剛才站立的地方戳出了一個直徑五米左右的大洞,引得育寵係秘境一陣搖晃,一些府子站立不穩,搖搖晃晃,沒有跪地的小荷被晃得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
陳天明暗自慶幸,幸虧酒老頭反應快,拉著他後退,可是不曾想,他慶幸早了,那羅元義居然眼睛一瞪,直撲兩人而來,看這架勢,像是要借機將兩人滅殺在則育寵係秘境裏。
這羅元義不是幕後主使?
弄出這麼大的坑人計劃,這羅元義就這麼虎頭蛇尾要殺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