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位上的安文翰身影漸漸消失,而站立在陳天明身側的安文翰卻嘴角翹起,一臉得意,道:
“這個府子應該很重要吧?我不過想用他來交換一套魂訣,對你們天都魂府而言,應該不能說是賠本買賣,武承風,你覺得呢?”
武承風皺了皺眉頭,似乎思索了什麼,道:“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惦記這套魂訣,如今甚至連自由都不顧了,莫不是你身負某些絕代魂訣需要這套魂訣配合?嗯?我記得六十多年前,天魂界有一套魂訣曾經鬧得人心惶惶,更是為爭那套魂訣,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難道是你得了去?”
“武承風,廢話少說,你換是不換?”
盛傳多寶魂主噬寶如命,一切隻要他看得上眼的寶貝,不管是魂訣,魂術,還是魂器,都會想方設法得到,得到後就會藏起來,像個守財奴一般日夜看守。
自從多寶魂主消失在天都魂府之後,有無數的人前赴後繼的前往傳聞多寶魂主以前的棲身之地尋求寶藏,不過卻盡皆一無所獲。
武承風臉色一沉,道:“安文翰,我念在你命不久矣,和你做這場交易,看在你的功勞上,放你自由,你若繼續如此,那便休怪我無情!”
“武承風,沒錯,我是命不久矣,唯有你們魂府那套魂訣可以解我自身所修煉的魂術反噬,如今我有機會為自己爭命,我為何不爭?不爭我必死,爭,我還有一線生機!”
“唉……”武承風歎了口氣,繼續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還是送你一程,省得你煎熬痛苦!”
“嗬嗬,武承風!你可別嚇唬我,我若是不小心一抖手,這府子可要魂飛魄散了!今日,要麼你將我要的東西交出來,要麼,我就拉這府子當個墊背的!”
武承風看這安文翰冥頑不靈的樣子,頓時大怒:“哼!不知死活,如此虛弱還敢大放闕詞,死來!”
另一邊的安文翰忽然露出驚駭的表情,渾身僵立不動,嘴巴不停的開合著,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他的眼神也漸漸的從驚怒化為了怨毒。
他竟然是被控製了身體,動彈不得,這樣以來,他剛才拿陳天明威脅武承風的舉動,頃刻間就顯得極其幼稚天真。
而實際上武承風這句話剛起頭,手中就掐起了印決,隻見虛空中突起一道閃電,劃出優美的弧線,準頭十足的直接打在安文翰的頭上,等到武承風說到死來兩個字的時候,安文翰已經徹徹底底的被打成了灰灰隨風而散。
武承風伸出手在麵前擺了擺,周邊的空氣蕩起一層層的漣漪,一道略顯扭曲的虛影被漣漪掃過立刻顯現了出來。
看輪廓,竟然是安文翰!
“武承風,你好狠毒!!!”安文翰哀嚎著,虛影忽然崩解,就像是被什麼融化一樣,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武承風冷哼了聲:“靈神自解?算你聰明,否則非要搜搜你的魂,看看到底是不是你得了那套魂訣!”
打死了安文翰之後,武承風打量了陳天明兩眼,臉上浮起笑意,暗暗點頭,轉身又掐起印決。
隻見雲中塔忽的從雲端上飛起,直撞武承風,隻是雲中塔越是接近武承風就越來越小,最後成了直徑五厘米高,不到二十厘米,類似模型一般的寶塔,在武承風的手心中滴溜溜的旋轉著。
武承風輕喝一聲:“收!”
那陣法所化的白雲竟然是洶湧著朝小塔湧來,然後爭先恐後的消失在小塔的塔尖,武承風做完這一切後原本絕美如仙境一般的雲中塔禁地,就成了空蕩蕩的荒無絕地,放眼望去,盡是黃土沙地,蒼涼淒淒。
到此時,陳天明盤膝坐在一小土丘上,雙目緊閉繼續接受灌頂之術,武承風再次看了陳天明一眼,轉身帶著小荷和酒老頭消失不見。
他知道灌頂之術,沒那麼快結束,而他又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再加上外麵有柏遠領著一群兵衛守護,他並不擔心陳天明的安全,反而他呆在這裏才是浪費時間,所以他離開了。
然而就在武承風離開後不久,陳天明的身上竟然延伸出一條透明的絲線,另一端連接到他身邊的虛空裏。
“武承風,你果然是打定主意要殺我滅口,還惺惺作態要放我自由,真是令人惡心,可惜,我早已算準你有此招,又怎麼會不提前給自己找條後路?嗬嗬,待我奪舍了這府子,融了他的魂,得了他的潛力,十年!我重修十年!即使不修那套魂訣,滅你天都魂府,同樣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