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陳睿拔地而起後,身形在半空中詭異的一頓,然後就射向他剛才跳出來的那個肩扛轎的椅子上。
坐定。
陳睿陰沉著臉,用審視的表情死死的盯著女魃和女魃身後的陳天明,過了幾秒,語氣冰冷,道:“何方人士,報上名來!”
女魃皺著眉頭擋在陳天明的麵前,沒有回答,女魃這種小世界裏麵出產的魂寵,基本上心性都是純淨的,很容易能察覺到他人對自己的情緒變化,她感覺到了這個陳睿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而抬著陳睿轎子的那四個當轎夫的魂修旁邊,還站著一個氣勢不凡的中年男人,大眾臉,臉上看不出什麼歲月的痕跡,倒是那一頭的白發,讓人記憶深刻。
“問別人姓名之前,似乎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姓名來曆吧,當然,或許我應該認為你是沒有禮貌?哦,聽不懂?就是無禮的意思!”別人不給好臉色,陳天明自然也不會有好脾氣,頓時說這番話的語氣就充滿了敵意。
“哼,就憑你們弱到他人都無法察覺的魂力氣息,你覺得我需要對你們有敬意?”趙睿冷冷一笑,眼神中滿是鄙夷。
隻是陳天明都還沒接話,那個白發中年男人卻一臉嚴肅的開口喝止:“十王子!”
這白發男還扭頭用眼神示意趙睿。
當然,以陳天明的角度,並不能看到這個白發男具體的眼神是想要表達什麼,不過那趙睿聽到這白發男的喝止聲之後,愣了愣,然後眼神就變得特別驚奇的樣子,不時仔細觀察女魃,不時又把注意力集中在陳天明的身上。
隻是趙睿露出這番表情後,卻沒有對女魃和陳天明說些什麼,倒是旁邊的白發男,拱手對女魃施了個禮,道:“道友有禮,某乃白昭皇朝供奉刁塵,奉聖上旨意,帶十王子趙睿前來花穀迎親,若是有衝撞了道友的地方,某在這裏向兩位陪個不是,還望兩位此間能行個方便,某定然感激不盡,若是兩位願意前往我白昭皇朝,聖上求賢若渴,必然掃榻以待。”
態度不錯,姿態也放得很低,既然人家給了麵子,陳天明也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人,於是伸出手掌做了個你隨便的姿勢,帶著女魃走向一旁,地上的那些黃符估計是白放了。
不過現在明顯不是回收的時候,畢竟人家是要娶親的,雖然這娶親的隊伍相當的簡陋,要是這個時候陳天明讓女魃衝上去從地上取回黃符,這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萬一讓人覺得他陳天明是帶有惡意的,這肯定是要打起來的。
打起來沒問題,但是破壞了人家娶親的黃道吉日,這可是敗人品的事情,想想還是算了,反正黃符有神識所附,基本上陳天明能阻止黃符的爆炸,當然,娶親罷了,總不可能要用魂術吧,隻要不用魂術,黃符就不會受到與陳天明屬性不同的魂力衝擊,用不著陳天明擔心會不會爆炸。
隻是陳天明帶著女魃走到一旁之後,那白發男卻皺起了眉頭,他是魂聖境界的修士,女魃也是魂聖境界的修士,趙睿感覺不到女魃身上的魂力,還可以用修為不精來解釋,但是他明明能從女魃的身上感受到壓力,居然也感覺不到女魃身上的魂力,那就隻有一點可以解釋,女魃的修為超過他。
所以本能的,這白發男刁塵是不太想在是王子娶親的時候,女魃呆在旁邊觀看的,因為他不太喜歡身邊出現一些不穩定的因素,這個特點估計是這些為皇家服務的魂修通病了,畢竟不穩定的因素就意味著變數,變數這種東西變化得太快,隨時都有可能帶來死亡。
不過刁塵轉念一想,或許陳天明和女魃是流浪的魂修,否則的話,怎麼會在他自曝了家門之後,居然不說自己的來曆,說不定他們是想加入他們白昭皇朝,一個修為超絕的魂聖加入皇朝,這是件好事。
好吧,還是不管他們了!
於是刁塵揮了揮手,讓迎親隊伍向前走去,靠近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