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水下埋骨(1 / 2)

虹島之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密林之中,正有一群狼組成員與兩位鷹組成員激烈交手,這些人在林間穿梭,震得枝條亂顫,落葉漫天。

夜幕下的密林邊緣,十多位牛組成員正排成一排,不安地站立在一位佩戴著鷹臉麵具的高大男子身前。

“天寒老大,”這排牛組成員正中央之人,正是魏碑,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那宋幫之人太過狠辣,我也沒有想到此人竟然為了紅色信物不惜違背規定。”

“吳國泰呢?怎麼不見他?”鷹臉男子開口,他身沉如雷,加上那傲人的身高,顯得整個人有氣吞山河之姿,而魏碑的稱呼也說明了此人正是那位天才覺醒者劉天寒。

“吳國泰他水性好,單獨去追那宋幫的混蛋,現在還沒回來。”魏碑從劉天寒的語氣中聽出了怒意,他的聲音也因此有些顫抖。

“真是廢物!”劉天寒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身後密林間穿梭而過的一道道黑影,咬牙道,“你們不但沒控製住牛組,讓他們坐船跑了那麼多,還讓我完全丟失了紅色信物的線索。”

“怎麼會?狼族與鷹組不是能收到紅色信物的坐標嗎?”魏碑身旁的老蜀開口,他看了眼噤若寒蟬的魏碑,輕聲解釋道:“老大,當時我們也不能確定那紅色信物就在那宋幫之人身上啊!”

劉天寒一揮手,冷冷道:“那紅色信物沒有任何的信號傳來,我看吳國泰和那個宋幫之人現在都已葬身湖底。”

“這也太邪乎了,這水裏到底有什麼?”老蜀情不自禁地前行了一步,想離湖岸遠一些。

這兩人說到吳國泰很有可能已經死於非命,言語中卻都沒有任何悲傷之意,看來這寒盟果然是極為“寒冷”。

“哼,也不過是些魚蝦烏龜,”劉天寒又冷哼一聲,他對密雲水庫的種種傳聞不以為意,就聽他壓低聲音,小聲吩咐道,“我現在帶你們去碼頭乘船,你們給我去各個島上尋找那些逃走的牛組之人,詳細的計劃不便口頭訴說,你們跟我來!”

“是!”這些寒盟成員見劉天寒並未大發雷霆,一個個又重新昂首挺胸起來,跟著劉天寒向碼頭處走去。

而此時,在距虹島不遠的湖底,死裏逃生的東野恪正如一隻灰頭土臉的鼴鼠,兩手連連揮動,挖開身下的黑泥,試圖探尋其下龍氣的來源。

他操縱黑鐵木細胞覆蓋在五指之上,挖掘起來倒也不是太難,隻是這黑泥是在是過於肮髒,偶爾有腥臭的汙水滲入他的口中,讓他的胃部直打顫。

“你這樣挖太慢了,直接潛進去不是更好。”楚荼月傳音建議,她隻能依稀感應東野恪四周的情況,故而對東野恪的效率頗有微詞。

東野恪剛想解釋,他的五指就觸碰到了一塊堅硬的岩石,讓他心中一喜:“看來這黑泥並不深,我再挖一挖應該就能尋到龍氣源頭了。”

欣喜的他剛想移開身下的岩石,那岩石竟然自己挪動了起來,讓他伸出的雙手一顫。

東野恪猛地縮回雙手,在一片黑暗中,他難以分辨這岩石移動的原因,隻得詢問楚荼月道:“楚醫生,你能看清下方有什麼嗎?”

片刻之後,楚荼月的聲音在他腦海響起:“隻是一隻生活在爛泥裏的鱉而已,不要大驚小怪。”

東野恪聞言鬆了一口氣,他剛剛還以為自己碰到了什麼怪物,這也讓他有些尷尬。“算了,我就憋一口氣,一鼓作氣潛過這黑泥好了。”他不想讓楚荼月對自己評價變低,畢竟這關係著他能否繼續當始龍之玉傳人。

“三!二!一!”東野恪默默倒數三聲,他以氣核封閉自身五官,整個人從鼴鼠變為了泥鰍,直直紮入黑泥之中。

說來也奇怪,這肮髒的黑泥之中竟生存許許多多長著硬殼的鱉,阻礙著東野恪的下潛之路,而通常鱉類都是喜淨怕髒的生物,這樣的矛盾令東野恪心中疑惑。

“楚醫生,你怎麼看?”東野恪傳音,一方麵是確有疑問,另一方麵則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盡量不在意圍繞著自己的惡臭氣味。

“你這是疑神疑鬼,還有,我與你對話極耗能量,你不要什麼都問我!”冰山一樣的楚荼月頗為冷淡,並沒有東野恪預想的那樣好說話。

“可是這一次,我不得不問了,這隻鱉是怎麼回事?”東野恪又一次傳音,似乎沒有聽到楚荼月的警告,不過這次楚荼月也沉默了,因為她看見了東野恪身前,竟橫著一隻小船大小的鱉甲。

東野恪敲了敲巨大的鱉甲,感應著其中傳來的振動,暗暗感歎道:“這應該隻是一個空殼,但為何會有如此大的鱉甲?這是活了多久,怕是有上千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