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雲水庫作為北京城的一大水源地,水質曾一度因為人為的影響而出現問題。2017年,為了修複水庫中遭受破壞的生態,這裏曾為了一片封閉之地,謝絕了遊客與附近居民在此區域的活動。時至2022年,密雲水庫的水質已經恢複到了極為清澈的狀態,水中的生態圈也是一片繁榮。
東野恪感受著潛水器散發出的波動傳回的信息,能清楚地感應到以潛水器為中心,半徑大概為十米的球形範圍內水流中遊動的成群魚蝦與潛水器正在釋放出大量漂浮的氣泡。
“小妹,情況怎麼樣?”雷出芸開口,她正操作潛水器不斷下潛,但因為關閉的燈光,她需要雷慧雀的情報。
“姐姐,我……我看不清,旁邊的人氣流波動好強。”雷慧雀有些委屈地開口,她用了掐了掐東野恪的手掌,對他很是不滿。
“這附近隻有些普通魚蝦,還可以安全下潛。”東野恪無奈,他也發現自己的氣核對於氣流的把握極為敏感,導致他與雷慧雀聯手施展的感應之法所傳回的消息大多都被他自己接受了。
“沒想到東野小哥對於氣功運用如此嫻熟,那就看你的了,小妹你就乘機多多學習,說不定能在這一方麵有所感悟。”雷出芸也沒想到東野恪的氣功竟然可以搶到完全掩蓋自家小妹的感知,她在驚訝的同時也心中一動,連忙暗示雷慧雀乘機看看東野恪的氣功功夫到底是什麼套路。
“哼,人家好不容易能幫到姐姐!你這臭小子,給我等著!”雷慧雀較其姐倒是顯得更加天真爛漫,她現在很鬱悶,隻得扁著嘴感應東野恪手掌中傳來的氣流的一些細節,想要找出異常之處。
東野恪完全沒有應對這樣的小姑娘的經驗,他倒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雷慧雀有些受挫的自尊心,隻得嚐試著操縱氣流順著小姑娘的手臂經脈緩緩繞行,想讓她放鬆下來。
“嗯?”雷慧雀察覺到了手臂處氣流的不對勁,她當即明白這是東野恪搞得鬼。“這臭小子,還來嘲諷我!”她很是生氣,剛想再掐東野恪,但她手臂中繞行氣流卻帶來了一股極為舒適放鬆的感覺,又讓她心情稍稍平複下來。
“他到底在搞什麼鬼,這是在拍馬屁嘛?算了,那本姑娘也就不計較了!”雷慧雀像是被給了糖果的小孩,很快就將剛剛的鬱悶拋之腦後,沉迷在了手臂出極為舒適的感覺中。
東野恪見哄住了小姑娘,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現在一心兩用,也是頗為辛苦。
雷出芸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妹妹現在正處於被糖果騙到的小朋友的狀態,她專心操控著潛水器,在東野恪的情報下不斷下潛,轉眼間就抵達了距湖底還有五米的距離。
“水底是一片水草,沒有異常。”東野恪仔細感應片刻,並沒有發現初次達到湖底時發現的黑泥層,這讓他心中極有失望也有輕鬆。
“那好,我們現在就向宋幫所在島嶼處前行,那裏是整片水庫較西的位置,應該很快就能到,小哥你就受累注意一路上的情況。”雷出芸點點頭,她能感覺東野恪是在認真感應水下情況,對他的態度也漸漸好了起來。
東野恪見和這兩姐妹的關係不斷緩和,心中也頗為高興,他在獲得始龍之玉前一度遭受孤立與冷漠,現在這種和他人和諧相處的感覺對他來說,是一種極為珍貴的體驗。
就這樣,潛水器在幽深的水底緩緩向前推進,這水下宛如一片不顯於人世的靜謐世界,一群群的小魚在潛水器旁遊過,不時還繞著這圓形的怪球繞個圈圈,很是頑皮。安定的大魚則是毫不畏懼在它身邊經過潛水器,而是專注於嘴邊的水草與一些浮遊生物。
隻是,這一派欣欣向榮的場景並沒有持續下去,潛水器大約又前行了大約一千米的距離,這水下的環境開始逐漸發生著變化。
“這……這水底下陷了。”東野恪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水底原本水草豐茂、魚蝦成群的平坦地勢在下一刻如墜懸崖,猛地向下陷了下去,而水中原本活潑的魚群在似乎很抗拒前方的水域,直接拋棄了潛水器轉身遊回了它們的樂園。
東野恪清楚地感受到這樣的變化,心中也是一緊,他如實地說出了現在的情況,等待著雷出芸的反應。
“果然不簡單,”雷出芸深吸一口氣,她心中有有些緊張,但她不像東野恪,有選擇的餘地,雷家給她的任務就是想盡一切方法探索密雲水庫的湖底,她隻得咬咬牙,向前推動操作杆,引導潛水器繼續前行。
“姐姐……”雷慧雀很是緊張,她不由地握緊了東野恪的手,想從他那裏獲得一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