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顏無窮看見顏清清有些失神的目光,感覺自己的心髒也被利刃穿透,而他身邊的寸頭青年的一隻手還搭在他的肩膀之上,控製著他的行動,讓他體會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來來來,這可是一杯上百的好酒!”魏碑見顏清清點頭,臉上滿是笑意,他拿過酒保遞來的酒杯,想要遞給顏清清,但他見到顏清清一臉不屑的表情,眉頭一挑,又將酒杯拿了回去。
“我先嚐一口,給顏小姐檢查一下有沒有毒,可不能讓顏小姐受了委屈。”魏碑眼珠一轉,一臉壞笑,將酒杯放在嘴邊,剛想喝一口再交給顏清清,來個間接的吻,就驟然感覺手肘處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湧來,讓他拿著酒杯的手臂猛地向自己的麵部一戳。這一下力道驚人,他手中的酒杯被重重按在鼻梁之上,“哢嚓”一聲脆裂開來,其中的酒水也順勢潑灑在了他滿是驚容的大臉之上。
“噗噗噗!”魏碑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下意識地丟掉了手中的酒杯,用衣袖擦拭著自己的臉龐,他的鼻子中滿是就酒精味,讓他不得不不斷用鼻子向外噴氣。
“嘻嘻嘻!”臨近的酒客見到魏碑滑稽的模樣,紛紛笑出聲來,顏家姐弟與寸頭青年則是一臉迷茫,他們不明白魏碑這是在玩哪一出。
大約過了二十秒,魏碑才緩了過來,他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環視四周,目光驚疑不定,在他的第一反應中,自己剛剛是遭受了一位有著念力異能的覺醒者高手的攻擊。
東野恪此時正站在魏碑的不遠處,表情極為冷漠,剛剛正是他出手,讓魏碑出了這個洋相,但他心中的怒意卻未平息,若是四下無人,他此刻已經讓魏碑永遠地停下了呼吸。
“真是見了鬼了,為何會有人對我出手?難道是寒盟的對頭?”魏碑掃視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行為異常之人,他心中暗道,“不對不對,沒有高手會這麼無聊,大概是我太激動了,手抽筋了吧。”魏碑思來想去,得出了是自己手臂抽筋,控製不住力量的結論。
“咳咳,剛剛是開個玩笑,我是真心仰慕顏小姐,想請您跳支舞。”經過剛剛的變故,魏碑收斂了許多,但他一見到顏清清,頓時想起了自己的正事,連忙彎腰伸手,對顏清清發出了邀請。
“哇,好幽默的紳士。”一旁來自歐洲的女性酒客臉頰通紅,一看就是喝醉了,她見到這一幕,頓時發出羨慕的叫聲,希望有紳士能邀請她跳舞,來釋放自己體內的燥熱。
顏清清內心一片冰涼,完全不想與魏碑發生身體接觸,她的手臂有些哆嗦,很是遲疑地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好手好手!”魏碑讚歎一聲,就要主動抓住眼前羊脂白玉一般迷人的小手,但就在這時,他的下巴處再次湧來一股可怕的力量,將他整個人直接從弓腰狀態擊飛起來,在半空連轉數圈才栽落在地。待到周圍酒客看清此時魏碑的模樣,紛紛發出尖叫,現在的魏碑兩眼泛白,鼻孔流血,口中還有白沫不斷吐出,而周圍的地麵上,則是有近十隻帶著血跡的牙齒散落。
“這……魏總!”寸頭青年見狀也顧不上顏無窮了,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魏碑身前,一探他的鼻息,心都涼了半截,寒盟的傑出人才魏碑竟然在他眼前莫名其妙地變為了隻有進氣沒有出氣的狀態,這責任他難以脫逃。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寸頭青年悲憤高呼,而顏無窮則是趁機拉著顏清清離開了一片喧鬧的酒吧,
讓魏碑如此淒慘的人,自然是東野恪,他揮出這樣一拳後心中怒意才稍稍平息,看見顏家姐弟離開酒吧,他剛想跟上去,卻就在這時,有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年輕人,脾氣不要太暴躁,我喝酒的氛圍都被你打擾了。”東野恪背後傳來男人的聲音,溫文爾雅,很是動聽,能讓聽者從心底感到一陣舒服。
但東野恪的心卻一下子變得冰冷無比,他的血液都在聽到這男人的聲音後差點停下了流動。
他表情僵硬地轉過頭,身後的男子見到東野恪的臉龐,對著他微微一笑,輕聲道:“怎麼。很意外麼?”
東野恪點了點頭,他沒有想到會在這三裏屯的酒吧內遇到這位男子,他也想不到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因為眼前的人,正是他在北新橋遇見的那位華裔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