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老者開口，語氣有些嚴肅。東野恪回頭，發現此時辦公室內隻剩下他一人，他隻得硬著頭皮走到了辦公桌前，低聲道：“前輩。”
“這次的事是因為你，這你也這知道吧。”老者抬頭，目光中有惋惜之情。
“前輩，我也是無意……”東野恪很是焦慮，不知如何是好，他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說不定會再次使用“玄默”秘法來一探究竟。
“我並沒有怪你，恰恰相反，我認為你做得很好。”老者搖搖頭，將桌麵上的文件舉了了手中。
東野恪一愣，連忙將目光移動至文件上，就看到A4白紙的正中央，正畫著兩隻體型龐大的怪物，一隻牛頭，一隻馬麵，與東野恪在“鍛神煉意”任務所遭遇的怪物一模一樣。
“這兩個生物，你一定很眼熟吧？”老者說到這裏，眼中流露出了深意，他不緊不慢道，“它們就和神話中一樣，被稱為牛頭馬麵，但實際上，它們是模擬係統中產生的一種類似病毒的虛擬智能程序。換而言之，它們的存在就是潛在的隱患。”
“不過這兩個病毒已經被係統說束縛，但始終難以消滅，因此，任何能通過‘影子戰士’任務的優秀戰士都被贈予了消除這兩個病毒的機會，但由於這兩個病毒的影響會令虛擬係統的模擬功能擴大，以至於達到頂點，在這樣的狀態下，往往挑戰者都抵抗不住病毒的意念衝擊能力。”老者說到這裏，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觀察著東野恪的反應。
“那些實力強大的覺醒者難道也不行？”東野恪自然有疑惑，但仔細一想，那兩隻怪物的確能耐有些大，甚至能讓人分不清現實與幻覺。
“虛擬係統造成的衝擊是與意誌力成正比的，換而言之，不管實力強弱，隻要有生物狀態的意識，就很難對抗這兩隻病毒，我雖然試著以鋼鐵為暗示，想要激勵挑戰者，但也是收效甚微，不過你很不錯，不僅僅通過了意念衝擊，還能在那麼真實的幻境下保持本心。”老者對東野恪點了點頭。
“難道我消滅了那兩隻病毒嗎？”東野恪聽老者這麼說，心中不安的情緒也平複了下來，他感覺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地完成了一件極為不易的任務。
“沒錯，雖然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那兩隻病毒的確已經消失了，或許是在蟄伏，不過更多的可能則是被消滅了，而係統也因此重啟。所以我請你來到這裏，想要問一問詳細的情況。”老者盯著東野恪，語氣很是認真。
但東野恪卻知道自己肯定不能說出始龍之玉的事，他麵對老者的目光，麵不改色，緩緩說道：“前輩，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本來在那兩隻怪物的夾擊之下也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整片天地都震動了起來，而等我回過神來，已經不見它們。”
“這樣啊……”老者輕歎一聲，看著手中紙張上的牛頭馬麵，一拍桌子，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再多問，你雖然沒有消滅病毒的功勞，但我想也定於這事有些關聯，這樣吧，這一次隱藏任務，你可以獲得二十點功勳值，這是目前你能獲得的最好獎勵了，也算是我個人對你的一點投資。”
東野恪聽到自己所得的獎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十點功勳值已經是一個很大的獎勵，足以讓絕大多數風起級乃是雲升級的異能者動心。在東方聯盟中，功勳值乃是真正尖端的武器裝備以及營養液的唯一獲取途徑，若是非要比較，那麼一點功勳值大概能兌換三十瓶自然蛋白營養液，自然蛋白營養液雖然是最為低級的營養液，但也標價六萬元一瓶。
“多謝前輩。”他連忙對老者鞠躬道謝，這樣的一分獎勵，對他來說是天大的造化。
“不必，二十點功勳值於我而言，九牛一毛，但若是能讓SAC多一位優秀的戰士，這可是一件能讓老夫愉悅的事。”老者擺了擺手，不再多言，東野恪也會意，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沒想到牛頭馬麵真的會被消滅，也不知這到底意味著什麼……”老者目送著東野恪離開，心緒卻頗為複雜，他將畫有牛頭馬麵的紙張翻了個麵，其上，被一團黑墨覆蓋，也不知到底這墨水之下，還有沒有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