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怪!”
東海釣鼇磯洞府之中,妙一真人和玄真子同樣一片驚訝之色。他們發現,頭頂的那張圖案之中,原本所有正在緩緩流動地金線突然停頓了下來。
“三界仙佛魔道,俱都應劫在盤,如何會有這般情況?!”
齊漱溟自從二次應劫轉世之後,無論多大陣仗,也都是淵渟嶽峙,穩若泰山,這般疾厲作色,著實罕見。隨著他的話音,門外一道金光飛射入內,光影中顯出一個極美麗的中年少婦,正是齊漱溟之妻,妙一夫人荀蘭因。
她原本是在島外負責戒備之職,聽到洞內丈夫的聲音,迥異平常,心中不安,便自趕了回來,望著齊漱溟問道:
“齊哥,究竟發生了何事,會讓你如此失態?!”
隨即那少婦便看到了星圖上的異樣,一雙柳葉彎眉蹙起,轉頭望向玄真子。
“大師兄,你跟隨師尊時候最長,還曾見過已然飛升的三位祖師,可聽他們說起過此種情形?”
“前所未聞啊。”
玄真子搖了搖頭,道:
“就算當年迫血神子入魔的時候,都沒有發生異變,這……”
齊漱溟道:
“事發慈雲寺,看來我們不能在此坐視了。大師兄,蘭妹,不如一起移步西南,去會會昔年的曉月師兄吧。”
玄真子和荀蘭因也知道三劫星命盤事關峨眉、甚至整個仙家江湖未來,實在非同小可,聞言正要點頭同意,卻見那星圖又開始繼續運作了起來,適才一頓,似乎並沒有帶來什麼別的影響。
玄真子三人趕忙又走到星圖之前,細細觀察一番,還是沒有看出什麼不同尋常之處,荀蘭因道:
“大師兄,那剛才的停滯,莫非是啟動劫盤,煞魔聚氣的應有之意?”
玄真子道:
“此物乃是大元祖師推衍天機而煉,非我等後輩所能枉議,隻是就我所知,當年第二次開啟劫盤,引天魔蠱惑血神子時,似乎並未有此種情況。”
齊漱溟沉默片刻,回頭望向妻子說道:
“既然如此,不如就有你前去慈雲寺探查一番,若是曉月師兄已然被魔頭侵蝕,那便說明劫盤星運並未有變,我們也好放下心來。”
“是了!”
荀蘭因也知道自己丈夫和玄真子最近在東海加緊祭煉的金光烈火劍事關三次峨眉鬥劍成敗,極是要緊,若是為了慈雲寺之事擅離,對於飛劍的品質,難免會有極大損傷,不如自己辛苦一趟,兩不耽誤,確實更為妥當。
荀蘭因忙點了點頭,轉身便要離開,剛走到洞口,齊漱溟又特意囑咐道:
“蘭妹,小心保重為上!”
荀蘭因臉上一紅,低聲答應一句,袖袍揮動間,早已消失在了滿室金光之中。
慈雲寺。
張廖和那朵烏雲對視片刻,旁邊的法元見他發呆,便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問道:
“小和尚,你在看些什麼?”
說著自己也抬頭觀望起來,張廖忙仔細看他反應,果然他並沒有看出那朵烏雲,甚至法力功行更高的白骨、曉月和知非禪師等人也一樣,張廖心中一動,莫非這雲竟是衝著自己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