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都天神煞?!”
張廖和知非禪師幾乎同時脫口而出,麵色劇變。這可是哈哈老祖一脈的陰毒功法,雖然威力驚人,但對於使用者也有極大的妨礙,不僅減壽一紀,更要命的是,一旦放出煞氣,則自身必與魔頭感應,從此漸入邪道,難以超脫。
對麵嵩山二老、苦行頭陀和妙一夫人等也是大驚失色,隻見一團極深的綠氣烏雲,從曉月口中噴出,越長越大,漸漸彌散到整個戰場之中。頑石大師試圖用劍光阻擋,誰知此物乃是無形妖術,哪裏能夠阻止,一點腥臭之味已鑽到了頑石的鼻中,頑石大師暗道一聲不好,腦中一陣眩暈,便自倒在地上。
曉月大喜,指揮飛劍和斷玉鉤便要上前斬殺,苦行頭陀和妙一夫人雙雙連發太乙神雷,震得滿天巨響,曉月所放的煞魔也受了影響,略有萎靡。嵩山二老又放出各自飛劍,敵住曉月,朱文更是仗著天遁鏡前來救人。
曉月冷笑一聲,一拍手掌,將身子隱匿在綠雲之中,悄悄走到朱文邊上,噴出一口血氣,朱文隻吸進一口,便也同頑石大師一樣,軟倒昏迷。
此時,知非禪師忙飛到了曉月邊上,勸他及時收手,不要讓邪魔侵入骨髓。但曉月此刻已然失了理智,頭腦中響徹魔頭戾叫,告訴他若不能吸些活人的血肉,決計不肯後退。曉月勢如騎虎,隻能不斷催動神煞毒氣上前。
正在此時,慈雲寺的方向忽然傳來一聲轟然炸裂之音,朱梅等抬頭望去,隻見一座小峰,正簇擁在無邊風火之中,飄飄蕩蕩,朝著辟邪村這邊飛來!隨後,又有一道粗如人臂的金色劍光從附近升起,死死擋在小峰之前,不使它繼續前進。
白穀逸皺起眉頭說道:
“想不到慈雲寺中還埋伏了這等狠毒的魔功,現在玉清大師正勉力阻止,也不知能否抵擋得住呢?”
朱梅狠狠說道:
“我們著實大意了,想不到局勢變得如此困窘,翌日碰上齊道友,實在無臉見人了。”
白穀逸冷笑道:
“麵子事小,這些小輩們生死事大,你我還不把看家本領都用出來,起碼先破了這十二都天神煞再說吧!”
說著,嵩山二老便從雲中飛出,口中念念有詞,要施展本命法術拚命,卻見此時,對麵那座小峰前頭,忽然散開一片畝大的祥雲,將小峰托住,緊接著一個清瘦嚴峻的老尼憑空出現在祥雲之上,邊上侍立一個身材矮小的女孩子,手中托著一個小玉瓶,瓶口朝下,道一聲疾,那無邊的魔火紅雲,頓時如長鯨吸水一般被盡數收到了玉瓶之中。
“神尼優曇!”
嵩山二老見到來人,心中大定,這可是比起妙一夫人更高一曾的絕頂佛子,有她在此,慈雲寺再難翻身了。
果然,見到優曇駕臨,知非禪師等人都是麵如死灰,隻有曉月依舊渾渾噩噩。那少女破了天魔解體大法,又朝著辟邪村這邊而來,舉手間,曉月所放的十二都天神煞也全部被裝進了瓶中,戰場之上再次恢複了清明。
“曉月師兄,事已至此,速速撤離吧!”
知非心知敗局已定,拉著曉月便要離開,可嵩山二老又豈會輕易放過在場諸人,會同小輩弟子,再次放起飛劍法寶試圖阻攔。特別是金蟬,因為見到朱文昏倒,生死不明,心中悲憤,不可自抑,竟是不要性命一般,指揮霹靂雙劍刺向曉月。
妙一夫人心疼兒子,怕他有什麼失手,也緊隨飛來,偏偏曉月此時魔頭入心,如癡如醉,居然忘了抵擋,知非禪師袖袍舞動,死死護住,張廖、朱洪也各自禦劍護駕,可惜他的黃鍾劍如何是霹靂鴛鴦劍的對手,隻兩三個回合,便被攪斷,化作了流螢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