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負傷之後,慕容青倒是一下子消停了下來,在宗門裏也低調了不少,不少同門都在傳,這慕容青不知為何斷了三根肋骨,此刻仍在天泉峰養傷呢。至於慕容青受傷的原因,則是無人知曉。
傷筋斷骨對於修道之人來說隻是尋常小傷,並不是什麼大事,隻需修養個一兩個月便可痊愈。
此事很快便被秦淮拋在了腦後,又陷入了苦修的狀態中。
不知不覺間,又過了三個月。此時的秦淮,終於進階到了築基中期,按照規定,又可以去藏經閣挑選三本功法了。
就秦淮目前的狀況來看,手段確實太過單一,若是三元劍訣不奏效,那便隻能依靠符籙了,若符籙也不能奏效,那便隻能被動挨打了。
雖說秦淮修煉的三清真氣以及淡金色真氣頗為不凡,但他此刻道行低微,真氣遠遠達不到收放自如的水平,因而並不能直接拿來對敵。而秦淮肉身之力雖然強大,但缺少相應的功法,也難以發揮應有的威力。
因此,秦淮特意從藏經閣挑選了一部名為擒龍功的功法,據說修至大成之時,能夠空手接飛劍,頗為不凡。除此之外,秦淮還挑選了一本名為祭雷術的功法,能夠憑空召喚雷電,也是一門不錯的法術。
最後,秦淮還挑選了一本名為大五行劍術的功法,是一本頗為玄妙的劍訣。
劍道一途,博大精深,而放眼整個修道界,也是劍修居多。而道宗的飛升正法除了三清真訣之外,還另有一部北帝飛仙錄,裏麵就包含了一部名為誅仙劍訣的劍道至高功法,因而練劍一途,也在道宗蔚然成風,秦淮自然也不例外。
秦淮自藏經閣辦完交接手續,天已經漆黑,若非遠處傳來一點微弱的燈火,都看不清腳下的路。秦淮走在一條小道上,突覺得背後一陣寒風襲來,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月黑風高,怕不是個好兆頭啊!”
秦淮望了望遠處的天空,也為自己卜上了一卦。秦淮在閑暇之餘,對丹道、卦象等雜學也有所涉獵,不過並未鑽研,權當增長見識而已。
果不其然,當秦淮再一次看向前方時,地上已多了兩道身影,正好擋住了秦淮的去路。隻見其中一人一身白色道袍,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正是兩度敗在秦淮手下的慕容青。
而另一人則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一襲青色長裙,隱約包裹著一副玲瓏有致的身軀。此女五官精致,眉目如畫,顯得俏麗無比,若是再長大一些,定也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
然而這樣一個美女,此刻卻是來者不善,正輕蔑地盯著秦淮,仿佛是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慕容青略顯恭敬的對著一旁的女子道:“晴兒師姐,就是他!”
這女子便是天泉峰首座白雲真人的獨女葉晴兒了,平日裏天泉峰弟子都眾星拱月般捧著,自然而然的便養成了一點刁蠻的性子。
而這慕容青因為養傷的緣故,因而推遲了一個月受罰,算起來,今日正是他在藏經閣當雜役結束的日子。沒想到他還沒去找秦淮,秦淮卻自己送上門來了。於是慕容青便偷偷通知了葉晴兒,讓這位師姐跑來為其出頭。
葉晴兒頗為高傲,問道:“你就是秦淮?”
秦淮雖然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卻也不願意失了禮數,道:“在下便是秦淮,不知可有得罪之處?”
不待葉晴兒回話,慕容青卻搶先嗬斥道:“你少跟我裝糊塗,上次的事可沒那麼容易就揭過!”
秦淮嘿嘿一笑,道:“上次的事自然沒忘,畢竟你還欠我一聲爺爺呢!”
聽到“爺爺”兩個字,慕容青臉色鐵青,氣得破口大罵,但自挨了那一拳之後,對秦淮生出了顧忌之心,竟不敢真的上前動手。
葉晴兒撲哧一笑,平時都是慕容青欺負別人,今日見他如此窘迫,竟覺得莫名的好笑,但隨後又發現好像場合不對,自己明明是給這位小師弟出頭來著,怎麼先笑起來了。
葉晴兒強拉下了臉,冷聲道:“口出狂言,我天泉峰的人也是可以隨便欺負的嗎?”
秦淮冷聲道:“我可沒有要欺負誰的意思,可若是誰要想騎到我頭上來,那也隻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葉晴兒不悅道:“你陷害慕容師弟去藏經閣也就算了,竟然還下那麼重的手,當真以為我天泉峰無人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