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天青城外來了一個人,衣衫襤褸,渾身透著一股無以倫比的死亡和冰冷的氣息。
“站住,什麼人!”城門口的士兵喊道。
“趕路人,山裏危險,不敢睡在山裏,還望城上的朋友通融通融。”趙柏舍將一袋金幣扔了上去。
“……”城樓上先是一陣沉默,然後一把繩梯被放了下來。“上來吧,隻是今天現在不能放你進城,你隻能跟我們住在巡房裏。”
趙柏舍幾步爬上城牆,對剛剛放下繩梯的士兵道:“好說,小弟隻求找一個落腳安身的地方。”
城牆上的士兵道:“看你年紀不大,卻敢在危險的天青山走夜路,果真是青年俊才啊。”
“這位大哥你快別笑我了,我差點就交代在山裏了。”趙柏舍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不知小兄弟姓名。”那守城的士兵問道。
“小子石穩。”趙柏舍胡謅了一個名字。
“看石兄弟你年齡不大啊。”守城的士兵不著痕跡的盤問著趙柏舍的底細。
“不小了,再過幾個月就快十八了。”趙柏舍道。
“果然是青年俊才啊,我這個磐石六級都看不出小兄弟你的實力來,今後絕對是一個名動天下的強者啊,哦對了,我叫王謹,今年二十,既然年齡比你大上一些,就厚著臉皮叫你一聲石小弟吧。”守城的士兵道。
二十四年前,趙柏舍際遇了王謹。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小弟大概會在天青城裏停留數日,這幾天還需要王老哥多多照應了。”趙柏舍對著王謹拱手道。
“好說好說,石小弟今夜一路趕來,想必也累了,隨我去營房裏休息吧。”王謹拍了拍趙柏舍的肩道。
“那就勞煩王老哥了。”趙柏舍再對王謹一拱手道。
第二天一大早,趙柏舍就起來了,走到營房外,坐了坐運動,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石小弟,這麼早啊。”
趙柏舍一回頭,就看到了拿著幾個饅頭的王謹。
“習慣了,況且王老哥你也不晚啊,看你這一身汗,想必也是鍛煉了一陣子了吧。”趙柏舍對王謹笑道。
“咳,我們這些混在軍隊裏的天天都要起這麼早,要不是別人逼著,我估計我也起不來,先別說了,軍隊裏就這些東西,先吃點東西吧,吃完我送你出去。”王謹扔了三個饅頭給趙柏舍,
“謝了。”趙柏舍道。
王謹隻是對他憨憨的一笑。
隨便解決完了早餐,王謹立馬把趙柏舍送出了城牆後的軍營,到了駐紮的關口,王謹忽然丟了一個袋子給趙柏舍。
“王老哥這是何意?”趙柏舍看到這是昨晚回路王謹的錢袋,裏麵的金幣一個都沒有少。
“嗬嗬,你以為我真會要你的這些錢?我們這些守城的士兵本來就掙不到多少錢,誰家要是突然得到了這麼多錢,怎麼藏都不知道,害怕別人惦記。而且,小弟你也不姓石吧。”王謹搖了搖頭,又轉過頭看著趙柏舍。
“……”趙柏舍沉默了,手指已經撚在了空間戒指上,雖然昨晚王謹已經說過他隻有磐石六級,看不出趙柏舍著磐石七級的實力,但是不保證王謹是不是隱藏了實力,但現在城內人少,借助綠銅飛猿,趙柏舍倒是有信心逃跑,甚至可以反殺這個士兵,大不了,在重新去一個遠點的城市。
“別擔心,老王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會為難你,昨天為兄確實有意隱瞞了實力,我真正的實力在磐石境九級,自然可以看出你這磐石境七級的實力。”王謹抬起了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王老哥……”趙柏舍剛剛要開口王謹就打斷了他的話:“不用擔心,我知道你向我傳達的信息真實性不高,一個人行走在外確實應該提高警惕,你這比起那些剛出家門的小毛孩好多了。我看得出來,你的眉宇間那種攝人心魄的氣息,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練就出來的,想必以後的成就一定不會小,隻希望你以後別忘了老哥。”
“一定不會的。王老哥,多謝包含,告辭了。”在燦爛的剛剛升起的朝陽下,趙柏舍對著王謹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