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劍和左懋第的棋還在繼續,左懋第剛才逃出的大龍並沒有脫離險境,還在邊角左衝右突。
“大都督,不行了,你這網看似不密,卻讓人無處可逃啊!對了,大都督,你剛才說滿清皇帝逃往蒙古,我倒覺得有這個可能,其皇太後布爾布泰正是蒙古人,聽說這個皇太後頗有些氣魄,若他們知道東北已成絕地,逃往蒙古並非不可能。”
左懋第攏了攏棋子,表示自己認輸了,這才抬頭對羅劍說道。
聽左懋第說起布爾布泰皇太後,羅劍這才想起這位曆史上著名的“孝莊太後”,後世的曆史對其吹捧得很厲害,但羅劍來到這個時空幾年裏,卻並沒有聽到關於她的有關消息,這讓羅劍幾乎忘了同時代的還有這位一位“名人”。
至於那位傳說後來出家當了和尚的順治小皇帝,羅劍對其並沒有什麼好感,雖然其後來與董鄂妃愛得死去活來,後世不少人根據此寫出很多劇本,但這些劇本裏似乎都有意無意地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董鄂妃死後,順治皇帝讓十幾個宮女為其殉葬,這是中國曆史上最後一次最悲慘的殉葬事件,哪怕隻有這一件事,也讓羅劍對這個和尚皇帝沒有了一絲好感。
“大都督,哦,興華,如果布爾布泰帶著小皇帝逃到蒙古,以其對蒙古的影響,恐怕南京政府今後還是有些麻煩啊!”左懋第見羅劍陷入沉思之中,以為他擔心明朝初年北元逃離北京之後給明朝帶來無數麻煩的事將會重演。
“麻煩?嗬嗬,我想到其他事了,左先生這個你倒不必擔心,我們已經給蒙古人準備了一個大殺器,今後這些馬背上的民族恐怕再也不會為禍中原了。”羅劍笑著說道。
“大殺器?大都督是要滅其族?”左懋第吃驚地問道。
“嗬嗬,左先生,你想偏了,以殺止殺並非南京政府的政策,前幾天我也說過,包括蒙古人在內,都是同屬中華民族,南京政府當然不會把他們趕盡殺絕。”羅劍見左懋第想偏了,這才把南京政府的政策又重複了一遍。
“那興華你說的大殺器所指何物?”左懋第更加詫異地問道。
“左先生,先前我穿的大衣你可見過?這件大衣可是用羊毛紡成的呢,等回到南京,我送左先生一件。南京紡羊毛的機器如今已經可以很好地處理羊毛,現在南京的羊毛可是供不應求啊。”三月北京的晚上還是有些涼快,羅劍一般都是披著大衣的。
“興華,你就明說了吧,我這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呢。”左懋第見羅劍說著不相幹的事情,有些著急地說道。
“左先生,你覺得是養著戰馬的蒙古人難對付,還是養羊的蒙古人難對付?”羅劍笑著說道。
“明白了,高!興華,這招確實高。如此說來,即使是小皇帝逃到了蒙古,倒也成不了氣候。”左懋第終於明白了,高興地說道。
“走,左先生,咱們去看看小王他們準備得怎麼樣了。”羅劍站起身招呼左懋第道,兩人起身朝七師的指揮帳篷走去。
兩人走進指揮帳篷裏,王強正在拿著一份情報看著,見羅劍兩人進來,王強興奮地舉著手裏的紙張朝羅劍說道:“首長,好消息啊!多爾袞死了!”
“什麼?多爾袞死了?”羅劍吃驚地問道。
另一個時空的曆史上,多爾袞是要到今年年底才會因狩獵落馬摔傷致死的,後世對多爾袞的死因多有猜測。
有人說他是被人陷害致死,理由是多爾袞摔傷的是腿,而在吃藥後兩天內就死去,顯然不合常理。
也有人說多爾袞因年輕時常年征戰渾身都是傷,身體舊疾不少,因摔傷導致舊傷複發而亡。
羅劍比較傾向後一種說法,原因是多爾袞作為權傾一時的皇叔父攝政王,其一切防衛措施並不亞於皇帝,即使禦醫要對其下藥,恐怕也難通過審查關。
但今天就聽到多爾袞的死訊,這讓羅劍有些詫異。
從王強手上接過情報,羅劍認真看了起來,情報裏對多爾袞的死因並沒有詳細說明,而且內應本人也並沒有多爾袞確切的消息,隻是從多爾袞王府上的下人嘴裏打聽到若幹消息,這才肯定多爾袞已經死了。
情報裏分析順治小皇帝已經逃離了京城,原因是已經小皇帝已經好幾天沒上朝了,而且還不準大臣們到宮裏探望,這顯然也不合常理。
現在北京城裏全是多鐸一人在發號施令,然而多鐸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城防上,而朝堂現在已經沒人管了,大臣們也是幾天不再上朝。
另一位攝政王濟爾哈朗的王府前圍了大量士兵,似乎這位攝政王已經被軟禁了起來。
後麵的兩條消息似乎成了前兩個消息的佐證,羅劍估計情報分析的多半是正確的。
“小王,你準備怎麼辦?”羅劍朝王強問道。
“當然是要好好利用這兩個消息了,我要讓他們樹倒猢猻散!首長你有什麼指示嗎?”王強笑著說道。
“我說過了不管你,你去安排就行了。”羅劍也笑著說道。
接到這個情報之後,七師正要開始對張家灣的進攻行動停了下來,部隊開始在前沿挖掘戰壕與清兵對峙起來,很快就從戰壕裏伸出幾個大鐵喇叭朝清兵防禦陣地上喊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