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疤大手一揮,對著自家小弟說道:“操家夥一塊上,不用廢話了,往死裏招呼,媽的,老子還想逗逗這小子,真他媽囂張,先給老子揍一頓消消氣。”
周圍小弟一聽老大發話了,操起水管木棒西瓜刀等常用家夥駕輕就熟的一哄而上,爭先恐後,都不想錯過這個在老大和謝勇麵前露臉的機會。
初遇這個陣仗,說實話問天行心裏還是有一陣發毛的。被一個高深莫測的師父操練這麼久,這些人在他眼裏滿身都是破綻,他擔心的是萬一自己打架不熟練,不小心受了傷,那就在師父麵前倒大黴了。好吧,打架不熟練……黑疤和謝勇要是知道問天行心裏所想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往河裏跳。
說時遲那時快,在一眾混混一擁而上之際,問天行更是二話不說,直接向著前方人堆紮了進去。恰逢正中一人的西瓜刀迎頭砍來!問天行腦袋微微一側,左手運指如鉤,瞬間如鷹爪般抓在了這柄刀背上,一帶一扯,把這家夥甩向了左邊人堆。同時順勢化指成拳,一拳轟向旁邊一個混混的臉頰,微微一蹲,躲過右側呼嘯而來的水管,右肘緊跟著搗在了最右側混混的胸口。問天行毫不停歇,腳趾發力,竄向左邊,順勢還把被自己拉倒的那位的臉給踩了個滿堂紅,並順手拾起了這可憐家夥的西瓜刀,反手握柄,掠向了兩根招呼而來的木棍,當這柄西瓜刀架住左側蘑菇頭揮來的水管之時,兩根木棍已經被削落,隻剩兩個混混一身冷汗傻傻的看著手裏短的不能再短的棍子。“又是你啊,嗬嗬。”問天行衝著蘑菇頭微微一笑,手中西瓜刀往下一紮,把蘑菇頭的腳背紮了個對穿!“啊……”蘑菇頭這回叫的比上回淒厲了無數倍,登時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嚎。問天行頭一回傷人見血,他心裏不但沒有緊張,甚至有一絲興奮,這也應該歸功於梅師傅操練時的毫不留情,問天行平時被師父操練見血那是經常的事。師父常說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一點問天行之前雖然沒有實踐過,但是深以為然。
看著自己手下眨眼之間倒的倒,傷的傷,剩下的兩個傻傻的站著,已然喪失了再衝鋒的勇氣。夠快夠狠!高手,絕對的高手。黑疤的雙眼眯了起來,就算他自己能把這群手下幹趴,不操家夥的情況下也做不到這麼幹淨利落。
問天行看著黑疤,笑嘻嘻的問道:“還打麼?”黑疤不愧是久經陣仗,也不發怒,把身旁桌子上的一麵直徑四十厘米左右小圓盾操在了左手,一麵往右腕處扣上了一圈鐵腕,右手五指之上更是個個手指戴著一枚帶著凸點的金屬戒指。問天行瞄了瞄那麵圓盾,隻見圓盾麵上凹凸不平,烏黑一片,盾的邊緣卻是極薄,閃閃發亮,明顯是開了鋒可當刀用,是個攻守兼備的家夥。黑疤裝備好武器,整個人變得愈發猙獰起來,要知道他可是靠著這套家夥才慢慢在不知多少次的街頭拚殺之中確立了自己的威名。有了這套裝備在身,黑疤膽氣也恢複起來:“看來你也是個練家子中的高手了,今天不分個高下我也沒法給弟兄們一個交代,小朋友,不要怪老子我心狠手辣了!”
問天行聽了不屑的撇了撇嘴,打架啊,打架而已嘛,這台詞說的,太講究了,嘖嘖,自己也得學學,說不定以後場麵上用得著。社會是個大染缸,好學生就是這樣默默被帶壞的……
黑疤看到問天行明顯在走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不由得心中竊喜,厲害是厲害,可惜是個菜鳥啊。經驗豐富的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二話不說,一個箭步,揮拳直衝問天行腹部,左手的鐵盾微垂在腰部,隨時防範問天行的反擊。這一拳要是打實了那幾枚戒指可是夠問天行受的。
問天行陡然回神,黑疤拳頭已到,問天行臨急生變,整個人像是被一根繩子拴住猛拽一般,向後屈成了一張弓,同時伸手扣住黑疤的手腕一旋一拉,另一隻手五指並攏成刀戳向黑疤的下頜,黑疤咧嘴一笑,圓盾化作一道烏光削向問天行的手刀。問天行攻勢受阻,扣住黑疤手腕的手向上一抬,架開圓盾,一腳撩起,踢向黑疤襠部。黑疤向後一躍,圓盾護體看著問天行:“不錯嘛,小子有兩下。”
問天行冷冷的搖頭看著黑疤回道:“你,不行,這麼大塊頭,還是得多練練。”這腔調氣勢,儼然一派高手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