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的時間是枯燥無味的,突破的時刻最讓人興奮,能在無趣中找到樂趣,也是乞兒的修煉法門。
柴房前的院子裏堆滿了橫七豎八的粗大圓木。朱懷玉坐在一根木頭上,懶散的看著正在劈柴的乞兒,抱怨道:“乞兒,禽獸真他娘不是人,我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劈柴,劈他娘的頭啊,這大熱天的,把我們當牢犯使啊!禽獸,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讓你跪在我的腳下!乞兒,這些木頭……”
“行了,你少抱怨了,一整天抱怨不停,也沒見你劈過柴!”乞兒不耐煩道。
“嘿嘿,不是沒事兒幹嘛,你一個人就夠了!我插不上手啊!”懷玉尷尬道。
乞兒無語,揚起的斧子順勢劈下,哢嚓,又一跟圓木一劈兩半。乞兒停下手中的大斧子,說道:“劈柴也是一門藝術,哪像你那樣死板,怎麼能不累!任何事物都存在“勢”,空氣,水,甚至是光,不管是靜止的,還是運動的,隻要你存在,物的勢就存在,這是你與事物之間的聯係。而這種聯係,在你牽引物體時,表現的尤為突出,掄起斧子,斧子借勢帶動身體向後彎曲,劈下斧子,斧子會帶動身體向前彎曲,如果你試圖站直身子,阻止斧子的勢,勢必會花費額外的力量,而這些力量沒有作用在木頭上,就浪費了。若果你借用斧子的勢,身體就會像弓一樣將斧子的勢蓄滿,然後釋放出去,作用物體上,這樣就會以最少的付出,產生最大的效果。所謂順勢而為,因勢利導,就是這個道理,練氣同樣如此,一月之期也快到了,你自己體會吧!抱怨沒用,沒事兒多修煉禦水訣!”
“乞兒,你怎麼會懂得這麼多?”朱懷玉驚訝道。
“哈哈,秘密!”
“小氣鬼!”
乞兒不管朱懷玉,自己說完這番話,忽然發現了什麼,扔下斧子,伸出右手,五指並攏,黑氣從手心發出,包裹整個手掌,右臂如斧柄掄起,腰彎如滿弓,手掌力劈而下,隻見掌外烏芒閃現,哢嚓一聲,另一根合抱圓木劈作兩半,下麵枕木跟著四碎而開。
乞兒抬起右手,欣喜若狂,臉上盡是難以掩飾的興奮!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成功了!”
朱懷玉早已看的目瞪口呆。他走過去,拿起兩半的的圓木,隻見木頭上被削一麵平整如鏡,裏麵可以看到另一個自己。懷玉驚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修煉在與一個借字,練氣,隻是因為世間氣無處不在,而又無孔不入,自身之氣有限,而宇宙之氣無限,隻要自身之氣足夠,便是引動宇宙之氣又何妨!”
“你小子是頓悟了,實力不到,境界先達到聚氣了!看來突破聚氣指日可待啊!”陰陽讚暗道,“隻是你還沒領悟萬物皆由氣而生,一切隻是幻象罷了,等陰陽眼達到破幻境界,你會明白的。”
轉眼到了一月之期,演武場外守衛森嚴,連一隻鳥都很難進入。中央高台上站著一人,白發如雪,正是朱懷玉恨之入骨的秦壽延。
“諸位,一月之期已經到了,該是證明你們能力的時候了,之所以召集你們一起修煉,一反麵是為了選拔天資聰慧者,進入真正的仙宗,修煉仙法。”秦壽延故意頓了頓,場上交頭接耳,一片嘩然,有的因為緊張而發起抖來。秦壽延滿意的笑了笑,接著道,“沒有仙緣者也不要失望,同樣可以進入秦府,將來拜將封侯不是沒有可能。”
場上又是一片巨大的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