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節目娛樂化與製度化的困惑與出路
聲屏世界
作者:朱貞凡
【摘 要】電視節目的娛樂化、庸俗化、低俗化,一直受到學術界的批判。媒體社會責任的缺失,一方麵與媒體自律有關;另一方麵與法律、法規、政策監督有關。近年來出現了政策法規與地方電視台博弈,這種政策與實務之間的矛盾,也是電視節目發展過程中的必經階段。但如何協調者兩者的關係?本文試分析電視節目娛樂化與製度化的困惑,探討如何把握兩者之間的平衡,以期更好促進電視節目的發展。
【關鍵詞】電視節目 娛樂化 製度化
電視節目越來越娛樂化、庸俗化、低俗化,一直受到學術界的批判。媒體社會責任的缺失,一方麵與媒體自律有關;另一方麵與法律、法規、政策監督有關。近年來出現了政策法規與地方電視台博弈的局麵,這種政策與實務之間的矛盾,也是電視節目發展過程中的必經階段。但如何協調者兩者的關係?本文試著分析電視節目娛樂化與製度化的困惑,探討如何把握兩者之間的平衡,以期更好促進電視節目的發展。
電視作為文化產業的一部分,有其特殊的屬性。長期以來國內一直把電視節目作為一種宣傳教育的工具,現在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電視節目功能逐漸發生變化,其中娛樂化逐漸成為其重要功能之一。目前國內電視節目經常劍走偏鋒,出現了低俗化現象,降低了文化品位,忽視了與社會責任。學術界對此類問題已經做了很多的討論與批判。如李良榮的《診斷中國傳媒娛樂化》、歐陽宏生《快樂有度 過猶不及:對當前“電視娛樂化”問題的再思考》、孔令順《中國電視的文化責任問題研究》、孟寧《走向娛樂化的中國電視文化——警惕中國電視文化娛樂化的異化》、王佳《湖南衛視娛樂化研究》、劉行宇《中國電視泛娛樂化現象探析》、宋豔《中國電視娛樂化現狀研究》等等。國外研究比較突出的是尼爾·波茲曼在《娛樂至死》中認為:“一切公眾話語都日漸以娛樂的形式出現,並成為一種文化精神。我們的政治、宗教、新聞、體育、教育和商業都心甘情願地成為娛樂的附庸,毫無怨言,甚至無聲無息,其結果我們成了一個‘娛樂至死’的物種。”①提出了娛樂化的危害性。關於製度化研究,國內學者有陳懷林《中國傳媒製度的漸進改革》研究了中國媒體製度漸進式改革的路徑;丁和根《中國傳媒製度績效研究》梳理了新中國傳媒製度的淵源、確立、變遷經過,並指出這種變遷是是各利益主體相互博弈的結果;②易旭明《中國電視產業製度變遷與需求均衡研究》“行動團體”之間的博弈推動著中國電視製度變遷的過程。市場需求持續擴張,將帶來持續的潛在收益,這將成為電視產業利益相關者采取製度創新行動的持續動力等。③國外學者布爾迪厄《關於電視》對影響電視的隱形媒介審查行為及其內部機製進行了詳細的解析,挖掘出隱藏在電視的形象及其話語這些假象背後所蘊含的秘密。④這些學者分別從不同方麵來研究娛樂化與製度化,認為娛樂化是不可避免的,是工業文化的一部分,不約而同地批判了娛樂化、庸俗化、低俗化、同質化。但是,針對如何協調這兩者關係方麵的論述目前比較少,那如何使兩者達到協調呢?
首先,電視節目為了收視率,往往采取低俗化、庸俗化的節目來博取受眾的關注。布爾迪厄在《關於電視》中指出:收視率“是隱藏起來的上帝,它不為人們所見,但它卻一直統治著這個圈子,如果節目下跌了一個百分點的收視率,那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與直接走向死亡無異。”收視率決定了電視節目與社會責任之間的博弈局麵。目前,國內電視台有三個功能,一是宣傳黨與政府方針政策;二是對公眾服務;三是商業活動。同時政策上強調“社會效益第一,經濟效益第二”。但為了商業利益,為了收視率,電視台娛樂節目往往會走向低俗化,缺失了社會責任。當前電視台是事業性質,企業管理。為了利益最大化,少數電視台一味追求收視率,采取末位淘汰製。社會責任缺席,這是過度娛樂化的困惑。但又不能采取壓製手段,不讓電視節目朝娛樂化發展,因為娛樂是電視本身的屬性。布爾迪厄指出:“在50年代,當電視作為一種新現象問世時,電視關注的是文化品位,追求有文化意義的產品並培養公眾的文化趣味;可是到了90年代,電視極盡媚俗之能事來迎合公眾,從脫口秀到生活紀實片再到各種赤裸裸的節目,最終不過是滿足人們的偷窺癖和暴露癖。”⑤尼古拉斯·阿伯克龍比指出“電視主要是一種娛樂媒體,在電視上亮相的一切都具有娛樂性,嚴肅電視這一術語自相矛盾。⑥電視是一種大眾文化,大眾文化“從製作動機上看,大眾文化不是創作主體為抒發個人意誌、探索未知領域、拓展精神領域而進行的創作,而是以利益驅動、被市場控製的行為;從製作方式上,它不是個體精神激發下的靈感張揚與技藝展示,而是以科技促進的,以大規模協作拚湊、反複製作播出的;從製作機理上,它追求時尚,製造和追隨潮流,把深度平麵化,它以感官刺激為最高標準而不是追求對深度的開掘和對靈魂的探究;從產品形式上,它又具有圖像性,以曲折的線條、繽紛的色彩、感人的形態去刺激受眾的感官。”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