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劉玉溪,你是政鑫吧?”電話裏傳來了劉玉溪極為疲憊的聲音,而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昨天在咖啡廳裏那種強烈的氣勢,完全就是一直拔了牙齒的老虎,毫無威信可言。他一夜之間的轉變讓我很是迷惑,究竟是什麼能讓那麼傲氣十足的人說話如此的知性,是什麼?是權威?還是名利?
“我是!”我的心不覺得為之一觸,他突然間的“溫柔”真的讓人實在有點接受不了。到底是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該不會是佩琪出了什麼事情吧?偶的心一下子揪得更緊了幾乎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這個家夥不會平原無故的變得這麼感性,除非受了極大的打擊,否則自己再也想不出什麼方法可以使他低頭。
“想必今天白天,你也已經猜出了我和琪琪的關係!”他暗暗的長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來醫院吧!我們在市中心的醫院裏!我有事必須要和你說清楚,是關於你和琪琪,還有小勳的!”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他的話頓時讓我幡然醒悟,我現在就是不用做親子鑒定也應該可以猜得到小勳絕對是我的兒子。
“好的,我馬上到!”我顧不得半點猶豫一想到這一切即將有個美好的結束,我真的控製不住我急度心切的心情。這些年來的誤會迎刃而解自己心口的石頭似乎再輕易的來回移動著,它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
我快速的夾緊腳步急切地奔跑到停車場,在那裏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車子,飛快地跳上車身。發動引擎,漂亮的回旋,超炫的漂移,車子很快默契的飛出了我的居住區。我幾乎已經看到了幸福在向我招手,這是多麼令人激動的時刻。
輾轉來到了醫院門口,所有的忍不住的回頭張望著我,我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我俊美的外表甚至不禁令自己也有些出神,剛何況是他們。我已不再在乎別人看我是驚訝的表情以及那些想入非非的目光,徑直奔入護士休息站。
“請問昨天晚上送來的病人,劉佩琦住在什麼地方?”護士台前,有一個身著白色衣著的年輕小護士,我猜他應該是剛剛畢業的實習護士,不過這對我來說絲毫沒有什麼吸引力,我現在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唯獨,昨夜夢境裏的那個女人。
“啊?奧……你等等我幫你查查!”小護士麵色紅潤,滿臉嬌羞。癡癡地眸子呆呆的看著我,竟不知我再問她什麼汗顏,這樣的人怎麼可以做護士。真的有些難以置信。色女……
“劉佩琦,劉佩琦……五號病房!”慢慢吞吞的告訴了我佩琪的房間號,我便隨即離開了,守在這裏的人簡直就是在慢性死亡,樓道裏布滿了消毒液的味道,我的癡情還有我的身心早已經不受大腦的駕馭直接奔去了五號病房內……
“噓……他們母子兩個才睡下,醫院門口有個咖啡館我們到那裏談談吧!”還未破門而入,劉玉溪老頭子就已經從那房間半掩著身子對我坐著一個安靜的手勢示意要我不要再往裏進入。
我很配合的順從他的腳步來到了門口的咖啡廳,很趕巧的是上次我們第一次見麵也是在這裏,還是真的很和這家咖啡店有緣呢。
僅是一夜不見劉玉溪明顯老了很多,胡子幾乎有長長了,這不禁讓我想起了老爸的胡子。小的時候老爸總喜歡抱著我,那時候的老爸由於工作繁忙又要做家務,還要照顧淘氣的我,身心疲憊根本就沒有時間打理自己以至於他的形象成為了年級平生團最差的形象。他的胡須總是紮我,可是後來我漸漸喜歡上了這樣的感覺可是老爸卻又那樣無聲無息地走了,我甚至連老爸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上……
“怎麼了?看得出你好像有什麼心事似地?”目的抬頭迎上劉玉溪那心事重重地眸子,那雙犀利的眸子顯然有些暗淡,缺少了些冰冷更多的是疲憊和幾條明顯的血絲,他大概一夜沒睡吧?
“沒有,隻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淡淡的看向蔚藍的天空,一定能夠是老爸在天上的某個角落在看著我吧?所以他才把佩琪無聲無息的送到了我的身邊。老爸,你在天國和媽媽過得好嗎?兒子在地上好想你們……也許是感覺到了我的孤獨與寂寞;老爸把這殘缺的回憶為我添補成最精彩最寶貴的回憶。
“從昨天我就看得出你其實很愛琪琪的,我錯了,不該懷疑你們之間的愛情。可是為什麼這些年你都不來找她?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她一個人身處異地,帶著孩子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直到去年我才找到她,她居然在給人家送牛奶!”劉玉溪老淚縱橫,眸子裏充滿了怨恨和心疼。
而此刻的我也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和他初次見麵他就盛氣淩人,而且出言不遜。對我的態度極差,而且自己明明隻是遲到了一刻鍾,已經和他道了歉還要得理不讓人。還有那極不友好的交談,試探性的刺激。
我都開始回過味來,也開始漸漸醒悟……我真的是太混蛋了,自己的女人在外邊受苦自己還在拚命地工作想要忘記她,自己拚命的工作究竟是為了誰而活?如果說我站在劉玉溪的角度上著想自己也肯定會跟他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