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我邊坐在沙發上整理文件,邊偷偷望了望Boss的方向,發現他仍然是一手點擊鼠標,一手拿著一份文件,眉頭微蹙,視線專注地在電腦屏幕和文件至今是時不時來回比對分析著,偶爾停下來認真考慮,哎喲那樣子恰恰是“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那句話嘛。
但素,你們可別以為這是咱發花癡了,當當當,真相隻有一個:我趁他貌似沒注意到,趕快別過臉掩嘴打了個淚花花的哈欠,真特麼暢快啊。
“第五次。”突然,耳邊傳來Boss涼涼的聲音,同時我的腦袋被輕輕按了按,“你已經打了五個哈欠了。”我又驚又惑地仰起頭,看見他不知什麼時候離開辦公桌,走到了我身邊,然後那雙桃花眼有點不悅地微眯起來,含著一絲擔心?他彎下一點腰,十分自然地伸出右手,撫上我的臉頰,拇指指腹摩擦著我的眼眶下方,帶來細膩的觸感,他接著以一種溫柔到快滴出水來的語氣問道:“告訴我,花花,為什麼昨晚熬夜了?”
“呃,為了寫好昨天你和××公司的業務員會談記錄……”麵對Boss親昵的舉動,我也顧不上臉紅了,隻覺著到眼皮都快要用火柴棍兒撐著才能保持清醒狀態鳥。
“今天早上放在我桌上的嗎?”
“是的。額,我實在不會速記,所以……”我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就用錄音筆把你們說的話都錄下來,再拿回家整理了。”
“然後就一晚沒睡?”他聞言聲音瞬間低了一個八度。
“就怪我磨磨蹭蹭了一下啦,那個,還是睡到了幾個小時的……”我莫名就心虛地支吾著,頂著熊貓眼,眨巴眨巴無辜地觀察他的神色變化。
“唉,傻瓜。”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把手拿開前,略帶憐愛地捏捏我的臉,“下次別勉強自己了,不會就直接告訴我,知道嗎?”
“嗯……”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你先別整理這些了,躺這裏睡一會兒。”忽的,他拿過我手裏的幾份文件,扔過一邊,指指沙發。
“什麼?!”我半張著嘴,被雷到了,“歐總,被、被人看見了不好……我真的不困的。”說完哆哆嗦嗦地伸出爪子想奪回手頭的活兒。
“放心,沒有我的允許不會有人進來。你知道如果因為你精神疲勞把這些原始資料歸錯了檔,會造成什麼後果嗎?”他閑閑地抱胸而立,淡定地拋出紅果果地威脅,“而且,在某人連而連三的哈欠攻勢下,導致我受到非常嚴重的幹擾,如果我也因此出現差錯,你知道又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麵對Boss的侃侃而談,關鍵還是貌似論據充足論點完美的情況下,我默默地在風中淩亂了。於是,脫掉高跟鞋,依言和衣側躺下。
他滿意地嘴角一勾,再次彎腰摸摸我的頭發,像在誇讚一個聽話的孩子那樣:“花花真乖。”而我很快就迷迷糊糊的了,在失去意識之前,隱約感覺有誰在我額頭親了親,好像小時候每次被老媽哄著睡覺那樣溫熱而柔和,伴隨著的是斷斷續續如風般和煦的話語:“你……做的很好。”嘴裏滿足地逸出一口氣,我便安心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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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睜開眼,呆愣愣地環視了一下眼前的場景,又看了看身上蓋了一件男人的西裝,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在Boss的辦公室呢!
剛想一骨碌爬起,我就無比驚悚地發現那頭枕的地方,沙發麵上一灘水漬不是口水是神馬?!慘了,我是累到啥程度了啊,竟然老毛病又犯了。趕緊企圖用手擦掉,額,未果——而在這過程中,一雙修長挺拔的穿著西裝褲的腿移步而來,在沙發前站定,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了,我那個囧啊,都快成羊駝了。
“這是什麼?”頭頂一個明知故問的戲謔聲響起。
“哈、哈,這是什麼啊……”我幹巴巴地笑著,坐起身,開始扯,“沙發好像會滲水呢。”
“哦,這樣啊,沙發會滲水?”Boss配合地點點頭,桃花眼眼尾迷人地向上彎起,證明著他此刻比較愉悅的心情,“那花花,你的嘴角也會滲水嗎?”
呃!我立刻慌慌張張想抬胳膊“毀滅證據”,卻被他一把抓住手柔喝道:“別動。”緊接著他從茶幾上抽了一張紙巾,很小心地按壓著我的嘴角,幫我擦掉了口水印。
在補足了睡眠,意識清醒的時候,我的害羞神經末梢的敏感屬性刹那就爆發了,不知不覺臉就紅了,肯定也熱得厲害,他卻笑得一臉無害,不,應該說是禍害眾生啊,我勒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