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長話短說,直奔主題。上回說到,在某花愁眉苦對半碗餃子不知如何是好,某Boss與某狼人紛紛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之時,“叮咚叮咚”門鈴再次響起,敢問敲門者誰人?
我,Boss,還有潘狼人,互相麵麵相覷,均是滿臉疑惑,一時沒有人去應門。
“砰!砰!喂,開門啊,小白!是我!”突然,門外悶悶地傳來一個爽朗的男聲,這語氣、音調以及,那略萌的稱呼,一下子讓我猜到是哪路好漢了:額,梁山泊的,上次我喝醉酒自稱對咱有過“奶爸之恩”的柴進大爺。
不光是我,另外兩人也瞬間了然的神色,不語。
“我去開門?”邊說著,我連忙在門被那貨錘出一個大洞之前小跑過去,打開來望望,映入眼簾的是精瘦挺拔的身影,還維持著一隻手抬起的姿勢,一雙丹鳳眼本隱隱透著幾分風流之彩,此時卻毫無風度地瞪大了:“你……你又?”
“是我,先進來吧,柴大哥。”我笑眯眯地欣賞這幅帥鍋震驚圖,往邊上讓了讓。
等到他走進來,一眼看到正端坐在餐桌上淡定望向這邊的Boss和狼人,更加吃驚了:“你……你們?”
我不鳥他,徑直走回座位,重新開始盯著那半碗餃子,哆哆嗦嗦地伸筷子打算強硬吃下去——再怎麼說,狼人特意買來,呃,又是Boss親手夾的,一朵小花感覺灰常有吃完的必要啊。
“顏顏,吃不下就別吃了,看你肚子都快撐圓了。”這時,狼人皺皺眉,忍不住開口了。
“可是……”我癟癟嘴,剛想解釋,話就被Boss柔和地打斷了。
“是啊,花花,你真以為自己是牛有四個胃嗎?”他戲謔地微微一笑,驀地伸出手,從我麵前十分自然地端走那隻碗,不緊不慢地接著說,“剩下的我幫你吃掉吧。”
那聲音是熟悉而性感依舊的,可是剛剛是說了,啥?
此刻,一朵小花石化了,一根柴火石化了,而一隻狼人則緊鎖眉頭,撇撇嘴。
仿佛為了像我印證剛才所聽非虛,他在一片沉默中話音剛落便動作優雅地夾起碗中的一隻餃子,放進嘴裏咀嚼,咀嚼,然後,咽下,又夾起第二隻,眼見要再次放如口中了——我適時從石化狀態蘇醒,弱弱舉起爪子:
“鳴一,那是我吃過的……”
他看了我一眼,卻悠悠反問道:“然後呢?”
“額,上麵有我的……”我不知怎的,臉就慢慢紅了,愣是憋不出“口水”倆字。
“花花,良仁帶東西的一番心意,好不好?”他放下第二隻餃子,尊尊教導而誘哄的語氣。
“呃,好……”
“我給你夾東西的一番心意,好不好?”
“呃,好……”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好不好?”
“呃,好……”
經過了如此三輪“好不好”問答,他停頓了一下,一瞬不瞬看著我,嘴角勾起,慢慢拋出最後一枚“炮彈”:
“那花花,我沒吃飽,你吃太飽,我幫你吃掉,好不好?”
“呃,好……”我有點恍惚地回看著那雙仿佛閃著某種魔力的眼睛,桃花流水般的魅惑,喃喃而語。
“嗯,乖。”他滿意地點點頭。
一旁的狼人,臉色越來越黑。
而親眼目睹這一幕,某個被無視在門口的家夥,忽然蹭蹭蹭奔過來,吼聲如雷:“小白,你他媽的超級潔癖哪去了?!”
“這個嘛,”Boss飽含深意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回答的樣子,“柴火,你說呢?”
這三個模模糊糊的字說出口,且看眾生相——
我眨巴眨巴眼,剛從被Boss繞啊繞中回過神;
狼人習慣性不悅地第二次撇撇嘴,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
柴火丹鳳眼眯成細長一條,端著下巴“哦哦”兩聲。
接著,Boss安靜地吃著剩下的餃子,狼人安靜地眼望別處,柴火安靜地也坐下來,難得不神經大條地嚷嚷了,而是看看前者,看看後者,忽的幸災樂禍奸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