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被塑料袋裝著,就聽一名警察說道:“這支手槍顯然不是凶器,凶器是利器,因為三名死者都是被利器割斷了喉嚨。但是,這把手槍上卻有玄機,以我們的分析,手槍應該是夏大慶本人的,上麵都是他的指紋。這把手槍的槍管被劈成兩半,這說明什麼?肯定是夏大慶正要開槍自衛的時候,有人用利器劈開了槍管。由此可見,這個人的手法很高,想要劈開槍管,首先是利刃足夠鋒利,同時還需要速度和力道。我們做了一個實驗,整個警局嗎,沒有一個人可以用利刃劈開槍管。你們知道,我說的是那種情況,就是手槍被拿在手中,然後人從對麵劈過來。”
“那會不會是死者倒地之後,凶手故意去把槍管劈開,以迷惑你們的調查呢?”梁可欣也認為,劈開槍管這個看起來在死者生前是不可能做到的。
“槍管的斷口整齊而平整,隻有一個情況能做到,就是利刃在速度和力道合適的情況下才能做到。肯定不是在死者死後故意劈開的。”
“那現在有什麼線索嗎?”李昊天問道。
“暫時沒有什麼進展,正在調查死者所認識的人,尋找一些證據。”
李昊天走出了警局,正要上車的時候,梁可欣又追了上來。
“天哥!”
李昊天回頭去看,問道:“怎麼了可欣?”
“沒什麼,就是很久沒見到你了。”梁可欣天真地笑道。
“是啊,有一些時候沒見了,你最近還好嗎?”
“我還好了。”
“你爸呢?”
“我爸醒過來了!”不像往常,往常在閑扯到爸爸的話題的時候,梁可欣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而今,當爸爸醒來,不再給她造成那樣大的負擔的時候,她的眉宇也放開了。
“那恭喜了!改天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去探望一下你爸爸。”
“謝謝天哥,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曾經幫助我那麼多。”
“我哪有幫過你什麼?”
“誰說沒有,那次我的腿骨折,是你把我接回家中照顧,還讓兩個孩子去照顧我爸。這些我無時無刻不記在心中。我把這些事情告訴我爸,我爸也說很想見見你,跟你當麵致謝。”
“先讓你爸把身體養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麵的。”
“嗯!”
“關於夏大慶的案子,如果有了什麼新的進展的話,及時通知我。”
“嗯,我會的,你去忙你的吧。”梁可欣微笑道。
“嗯,我走了。”
跟梁可欣分別之後,李昊天一路上都在想飛刀的事情。
凶手很可能已經拿走了自己刀的飛刀,否則飛刀不會不翼而飛的。
那麼這個凶手拿走自己飛刀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難道他認得這飛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的身份很可能已經暴露了。更加可怕的是,如果凶手認得出自己的飛刀的話,說明這個人肯定也是個殺手界的高手。一些無名的殺手,根本不會認識自己的飛刀的。
由此可見,這個凶手很可能是有人買凶殺人雇來的一個厲害的殺手。
聽他們說,夏大慶等人的身上除了喉嚨處的割傷之外,全身沒有其它被利器傷到的傷痕。三個人的傷口全部一致,都是出現在喉嚨處。
說明凶手是一刀斃命,可見凶手是個有經驗的殺手,可以一刀準確切中要害。
當然,他們所說三名死者身上有多處淤痕,那應該都是自己留給他們的。
這個人如果認得自己的刀,會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呢?畢竟自己做殺手的時候樹敵無數,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自己的命。
想了這麼多,雖然還不能知道凶手的底細,基本上已經確定凶手為殺手沒錯。
回到家中的時候,夏映穀的情緒已經穩定的多了,這還算令人欣慰。
然後,李昊天就送夏映穀回家了。
這次回家,不是回租的房子了,而是回原本的家。
因為夏大慶的死,現在家中已經亂作一團了。一進這個別墅中,就聽到房子裏哭哭啼啼的聲音。
夏映穀走進去,看到了一家人或頹廢,或傷心,毫無生氣。這個家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回來過了。想不到,再次回來的時候,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人已經死了,再傷心也無益,該做的事情總歸是要做的。
家中爺爺奶奶年紀都已經老邁,弟弟又小,媽媽因為爸爸的死,現在已經神誌不清了。現在能去處理事情的,隻有夏映穀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