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半天,李昊天忽然尿急,就趕緊去了商場的洗手間。
娜麗薩見到李昊天尿急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
她拎著買來的內衣和衣服站在洗手間外等著,從洗手間出來男男女女們,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這個美的耀目的外國女孩。
然而,娜麗薩早已經習慣了再異國他鄉,被眾人眼神洗禮,她旁若無人的站在那裏,並沒有因為被注視而不安。
忽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頭看去,差點驚呼出聲,然而,對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跟著一起走。
他們上了電梯,直到電梯中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娜麗薩才說道:“紮菲爾,我以為你死了呢。”
“你希望我這個哥哥死去嗎?”
紮菲爾是娜麗薩的大哥,當年聽說死在反對派的武裝襲擊中,那是一場汽車炸彈襲擊案,總共死去了十幾個人,全都被炸的麵目全非。也因此,他們的父親就以為,紮菲爾也死了。
娜麗薩看到了紮菲爾臉上的疤痕,那是一大塊燒傷,應該是在那場襲擊中被燒傷的。
“既然你還活著,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現過?”娜麗薩埋怨道。
“難道我不想回去嗎?那次的襲擊,我差點被燒死,反對派把快死的我帶走了,之後,我被送往一個恐怖組織中。在那個組織中,我隻能做一個成員,我們沒有自由,即便我有心回來,也不可能。直到今年,我才逃出來的。可是,我發現父親和弟弟都死了,而你被奪權的總理趕出國家,於是,我就來找你,找了半年,才找到你。”紮菲爾一把抱住了娜麗薩。
“紮菲爾,我們的祖國已經不再歡迎我們,你跟我一起留在這裏生活吧。”娜麗薩冷靜地說道。
紮菲爾一下子推開了娜麗薩,憤怒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上了我們的殺父仇人,我一直在暗中看著你們,我在等著你報仇,可是你卻跟那個人好上了。”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李昊天並不是一個壞人,他殺我們父親,也是被人利用”娜麗薩解釋道。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壞人和好人之分,我隻知道,是那個人殺了我們的父親,這個仇級一定要報。如果你下不去手的話,就由我來暗殺掉他。這幾年,在恐怖組織中,我學會了很多暗殺手法。”
“別,還是我來吧!”一旦紮菲爾動手,他和李昊天兩人之間,必定會有一方傷亡。娜麗薩不希望他們兩人任何一個人出事,所以,她決定先拖延一下哥哥。
“好,你發誓!”
“我”
“怎麼,你心中還是舍不得那個人?”
“沒有,我會動手的,我發誓,如果我不殺了李昊天,就讓父親帶走我。”
電梯門打開了,紮菲爾說道:“記住你的誓言,希望你不會食言,我會在暗中監督你的。”說完,紮菲爾走出了電梯。
娜麗薩一個人站在電梯中,事情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著,她並不是希望哥哥真的死了。但是哥哥再次出現,卻讓她完全陷入被動了。
她該怎麼辦?是遵循誓言,殺掉李昊天?還是違背誓言,背叛哥哥?這兩個結果,都不是自己希望的。
李昊天從洗手間中走出來,卻不見了娜麗薩,他四處尋找也沒有找見娜麗薩,所以,他隻好先回家了。
然而,他回到家之後,也沒有看見娜麗薩,究竟這丫頭去了哪裏呢?
直到傍晚的時候,娜麗薩才開門進來,距離李昊天回到家中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你去哪裏了額?怎麼才回來?”李昊天站起來,走向娜麗薩,卻看到了她紅腫的眼睛。
李昊天以為娜麗薩還在傷心那個遺失的發卡的事情,就從口袋中國掏出了跟那個發卡一模一樣的發卡。
“別再傷心了,這跟那個發卡是一樣的蝴蝶形狀,雖然已經不是原物,可是暫且就把它當做那個發卡吧。”
娜麗薩接過這個發卡,沒有想到,李昊天還記住這件事情。
這讓她想起來,這段日子以來,李昊天跟自己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有吵鬧,有爭執,也有溫馨。從自己一心想要報仇,到被李昊天所吸引,放棄了報仇的意願。
然而,現在她不得不再次麵對這個問題,殺與不殺?
她一下子抱住了李昊天,哭了起來。
李昊天從來沒有見過娜麗薩如此脆弱的樣子,這樣他頗感意外,因為娜麗薩一向都表現的很理智,很成熟,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麵前肆無忌憚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