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滿東棉有些興奮地開始掏腰包,很快摸出了幾錢碎銀子,“仙師,餓這下全都明白了,餓這就回去辭了金香樓滴活,去南城買個小院子,自己開個小館子,也算有個家。這點錢,仙師莫嫌少,餓就帶了這麼多。”
張戎臉色一黑,一把推開了滿東棉的手,“施主,你我今生有緣,一切都是天意,你拿出這些黃白之物,不是要破了貧道的修行,使不得,使不得!”
滿東棉心裏更是佩服了,呂逗賓道長一副不正經的氣質,卻是如此高風亮節,高人就是高人啊。
將錢收起來,滿東棉重新捏個訣,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仙師,你截活額!餓先去忙了!”
滿東棉開開心心的走了,心情大好之下,走起路來都有些輕飄飄的。
他現在急著去金香樓,不幹別的,先辭職!
滿東棉高高興興的走了,張戎滿意的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本以為這次忽悠大業會有多難,沒想到如此簡單。
老鼠碰笨貓,忽悠出奇效。
甭管誰是老鼠誰是貓,反正這次是忽悠成功了。
唐嫣卿美目看著滿東棉離開的方向,俏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這就成了?
賤聖張二錢,你可真能忽悠,到底是張二錢水平太高,還是滿鐵蛋太笨?
“二錢,剛才滿鐵蛋兒說什麼‘截活’,到底是什麼意思?”
“截活?應該是搶活的意思吧!”
“.....”
唐嫣卿抽抽瓊鼻,扛著布幡子就往宣武門大街走,你不懂就不懂,裝什麼裝啊。
金香樓,趙東那張臉扭成了麻花,表情比死了親爹還難看。
今天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滿東棉到了金香樓,也沒去後廚盯著,開口就要辭職。
辭職?開玩笑呢?
趙東以為滿東棉是想漲工錢呢,於是便將每個月工錢漲了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不少啦,可是趙東想錯了,滿東棉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不管漲多少錢,就是要辭職,這事兒跟錢沒關係。
趙東鬱悶壞了,你辭職跟錢沒關係,那總得有個理由吧。
人家滿東棉說啦,不離開金香樓,怎麼娶媳婦?
一直等到滿東棉走出金香樓大門,趙東還在思考這個問題,在不在金香樓幹活,到底跟娶媳婦有什麼關係?
滿東棉鐵了心要離開,趙東一點轍沒有,苟健仁更沒有辦法,雙方隻是雇傭關係,滿東棉又沒有簽賣身契,他死活要走,你拿他沒轍。
苟健仁心裏那叫一個鬱悶,自己這邊忙著挖牆腳,還沒半點進展呢,自己的牆角先倒了。
要說別人挖牆腳,還好受點,問題是滿大廚是自己走的。
我這裏可是金香樓啊,整個京城都能排前五的大酒樓,你怎麼就說走就走,一點都不留戀呢?
完成忽悠大業後,張戎和唐嫣卿找個地方換了裝扮,便慢悠悠的回到八方酒樓。
邁步進門,就看到四郎正坐在櫃台前,跟一個人有說有笑的聊著天。
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張戎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你怎麼還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