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仿若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我正思忖著是不是也要自覺的停止動作,我看見有一個人像我徐徐走來。
我仿佛觸到了一股散漫不羈的空氣,放蕩自由,這是一個很有自我的人。他眉眼之中泛著淡淡的桃花色,這是一種讓人天生難以抗拒的親和力。
“原來最後一個是你。”
“什麼?”
“驅魔者。”
“驅魔?什麼魔?”
“魔靈,有人觸動了魔靈封印,將魔靈放出。他們擋住了轉生者的道路,來人間擾亂輪回,我們祖先世代驅魔,有著不同的血液,也因此有了能力和責任,世人稱我們是驅魔者。”
“所以你們有什麼能力?”
“我們分為五行,
“果然是在做夢吧,是這兩天想彼岸花想得太多了吧。”
“做什麼夢?”
“你們都是我夢境中構想出來的人物不是嗎,怎麼說能,我的想象力還是蠻豐富的是吧,哈哈。”
“你在說什麼?”
“夢啊,不過是場夢而已不是嗎?醒來了,弟弟就會等著我做早餐給他吃了,幾點了,你看,要到點了呢,我該要起床了。”
我自顧自的說著,也沒注意到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你……”
“仔細看看這是夢嗎!”
他看著我,嚴肅得我想哭,不過,哭不出來就是了。
“浩浩為了保護我,都怪我太軟弱了,竟然一個人逃走了,留著浩浩與那怪物一塊沒了蹤影,都怪我,都怪我。”
說著不由自主的捶著自己胸口,想是痛得厲害吧。沒了淚水的消化,疼痛是會加倍的。
“好了,想哭就哭會兒吧。”
他很自覺的將我摟入懷中,雖然第一次見麵卻覺得他身體淡淡的香味讓人著迷。
不過著迷歸著迷,停頓了三秒之後我覺得還是應該做出點正常人的反應,便一把推開了他。
他也愣了半晌,然後笑了笑,大約是在嘲笑我的害羞不懂人事吧。
“怎麼?不想哭?”
他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讓我覺得有些難受,不過我還是很誠實的回答道:
“哭不出。”
“這種情況下,你不是該在一個陌生人懷裏哭得昏天黑地死去活來,然後害羞的看著對方,最後以身相許嗎?像你這種反應的隻有兩種人,一是死要麵子的鄉巴佬,二嘛,就是個冷血動物了吧。”
我竟是聽他胡言亂語了這麼久也是佩服我自己,不過我自覺自己大約不是他口中的鄉巴佬,那麼冷血動物,是真的嗎?
“你也是驅魔者吧。”
其實他很聰明,說著一堆有的沒的讓我平息了情緒,認認真真麵對問題。
“驅魔者……是什麼?”
我承認,情緒是平緩得多了。
“這個是我們驅魔者祖祖輩輩留下來的標誌。”
他從脖子取下一個泛著古銅色的鏈子來,鏈子上有一朵惟妙惟肖的花,我認得它,這是彼岸花。
“嗯,彼岸花。”
“是的,看來你也有。”
“我隻是研究過,我沒有。”
“不可能,你一定有一定的能力,不然不會在靜止的時間中自由活動。”
“哦。”
“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話?”
“額,不管我是不是在做夢,我覺得你都不應該見麵先給我一巴掌你覺得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反射弧稍稍長了些,現在總算覺得臉上燙燙的,他下手委實狠了些。
“嗯,也是這個理,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也是著急你作為一個驅魔者卻不敢麵對這一切。”
“我說了我不是驅魔者,我也沒有你們的這個鏈子,嗯,真的沒有。”
“焱天,這麼順利啊,找到了最後一個驅魔者?”
身後的男子聲音粗獷了些,我回頭望去,發現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五行嘛,還是要湊齊五個人的。
說話的這名男子叫羽淵,個子不是一般的高,我使勁的抬起下巴,才能勉強看到他的臉,我覺得和他這樣會失去喜歡那個喜歡45度仰望天空故作深沉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