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
炎天眼神中帶著害怕,第一次見他害怕的模樣,像是受驚了找不到家的小鹿,可憐極了,但是我覺得我更可憐一些,我是被這個受驚了可憐的找不到家的小鹿欺騙了還覺得他很可憐的傻瓜。
“我現在好亂,炎天,不要離我這麼近好不好,讓我自己呆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你先回家,好嗎,求你了。”
“……”
他深深的埋著頭,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就隻是看著地上越來越厚的積雪。
“炎天,我還在氣頭上,我知道現在的我思想有些偏激,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想一想好不好?”
我盡量淡定的安慰他,我卻還是不願意傷了他的心。
“那……兩個小時如果你沒回家,我就去找你。”
他終於妥協了,卻沒有抬起頭來,就這樣深深的埋著,背過身去,一步一步的走遠了。
好久了,真的有好久身邊沒有感覺到寂寞了。
冬日的冷風沒有人幫我擋著便是越發冷得刺骨了。
於程成果然很拚命的在尋找著線索,我沒有與他打招呼,現在的我,隻想自己一個人走。
“那個傻兒子啊,也是可憐。”
於程成剛走,便聽見他詢問的街坊談起了天,不過我倒不知道這附近有著他們口中的“傻兒子”。
“請問一下,剛才你們在聊的是誰,可以告訴我嗎?”
我禮貌的向前打了個招呼,她們看起來很好相處,都是四五十歲愛嚼舌根的大媽,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和這個案件有關。
“你是……”
她們警惕的看著我,想必是剛才被警方詢問了一會兒,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此便也長了個心眼。
“哦,我叫落允,是落長生的女兒。”
“是長生的女兒啊,早聽說他女兒生得靈性想看上一看一直沒機會說是在上學,也就你小時候見過幾眼,長大了越發水靈了啊。”
被如此誇讚了一番倒讓我真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謝謝阿姨了,對了,可以告訴我你們說得那個傻兒子是誰嗎,我好像不知道我們這兒有過這樣一個人呢。”
“你不知道嗎?也有可能,那個傻子也是近幾年才經常在街上晃蕩,誰給吃的就見媽,也不知是哪個作孽生了個這樣的不認親娘的兒子哦,也是可憐極了。”
“是這樣哦,阿姨們知道他在哪裏嗎,我想去見見。”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家去找個傻子做什麼?勸你還是別去,給自己找得一身晦氣。”
“沒事的阿姨,我們嗯……學校作業哈哈,要感受生活體驗人生所以我想去看看,阿姨就告訴我嘛。”
我這腮邊打網的吐出一籮筐有的沒的的話語倒也管用,她們告訴我也沒損失什麼,見我堅持要去便也就告訴了我。
“我記得他經常在鬼屋附近出沒吧,反正我經常在那裏看見他。”
“真的說來,我好像也經常在那裏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