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位朋友我正好認識,在聊天後我也不知道該做個什麼評價,有個什麼想法,倒真真覺得放空了的好。
據她所說,這男子的母親本身嘴巴是厲得緊的,倒也不是真正的嚴厲,而是亂罵人,見著人就罵,絲毫不留情麵,而他的兒子,也自然不用說,二十多歲的年紀了被她當著大街上辱罵是個極其正常的事情,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她這樣,倒不如把他吃了來得痛快。
他二十多年來,從未出門旅遊過,畢業後就和父親一起做著家裝生意,結婚嘛也隻是相了個親做了個麵子上的娶妻生子,而他卻是真的沒有一個人能聽他訴訴苦腸,倒倒苦水。
想必這每日每夜都機器般的重複著同樣的事情,沒有一點希望因為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什麼,這樣的日子,也確實無奈得緊。
而我那朋友最後的總結是看見一個昨天還好好的人今日怎麼就這麼去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想這個問題,大約是腦子有些糊塗了吧,我卻寧願這樣糊塗下去,其實我……好像和她有著同樣的想法。
這件案子之後對我們的影響就是我們所說的裝修不了了之了,我們一致認為來我們事務所的人大多數還是看重我們的實力,而不是這外表的浮華的,仔細想想卻也真真是這麼個理。
自從紫凝走後,我們這裏來的啟心真的叫好巧不巧,接替了這廚房的工作,每日的飯菜也有了下落。
“心兒這手藝確實不錯,你說咋就有了你這麼個好吃懶做的哥哥。”
炎天打趣道。
“從小到大我倆都是相依為命的,小時候呢其實是我給她煮飯吃來的,也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她實在忍受不了了,便開始了她來煮飯的生活,所以這手藝啊,哈哈。”
“你這妹子,也是慘的。”
我中肯的評價了句。
“又有什麼辦法呢?我能把這妹子拉扯大就已經很知足了,最開始是用靈力供著,不過那時我也小,靈力自然不夠,就四處打工為她掙口吃的,說來那時候也真是不容易的,我這妹子啊,一直都很黏我這哥哥的。”
啟凡平時倒是幽默風趣,是以個開得起玩笑的人,除了對於我說話做事有些認真外,其他時候總是打著哈哈,怎麼說呢,我總覺得他是個神秘抓不住根源的人。
如今聽了他這樣一段悲慘的自述,我的反應隻是……更摸不著頭腦了。
“心兒在來這之前是做什麼的啊?”
我邊品嚐著她剛做出來的佳肴邊無心的有一茬沒一茬的問道。
“唔……審核吧,合格與不合格……”
也不知道她說了個什麼。
“什麼,那是……質量檢查員?”
“嘿嘿,可以這樣說。”
“……”
啟心的到來仍舊是個謎題,不過既然能做飯幫我們解決了生活一大難事,那神秘一點就隨她神秘去了吧。
A市的春天不長,晃晃悠悠幾個星期溫度就高到已經不能自已了。
火紅的太陽曬得人昏昏沉沉暈暈眩眩的,好像腦子裏的漿糊塞得更加密實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