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2(1 / 2)

“這麼巧,是個什麼樣的案子?”

“就是一個青春期的孩子想不通服農藥自殺了。”

張尚鋒跟在這個像猴子一樣的於程成後麵,為我們解釋道。

“農藥?為什麼城市裏的孩子會用農藥自殺?”

“誰知道呢,想不開唄。”

於程成聳了聳肩,一副很理所應當,不過呢很明顯他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是說農藥,重點在農藥哪裏來的!”

“哦,哦這樣啊,農藥嘛,好像是因為他們老家是種地的,他們也是剛搬來不久,估計剩了些農藥覺得可惜了,便一起搬了過來,覺得可能有個什麼作用。”

“唉,現在的孩子,長這麼大容易嗎,怎麼說自殺就自殺了呢?”

“師傅這話雖是沒有錯,但是這孩子離世前的一份遺書倒也看得我們難受。這孩子是個留守兒童,父母在外打工,見過年也不能回來,這不工程完了好不容易放個假回家來,這父親脾氣又不好,哪裏看不慣就對著兒子又打又罵,他也不知道這兒子到底想了他多了,等來的確實滿身傷痕,孩子再錯,這心傷了,卻也是難受的。”

於程成這長篇大論一番卻也是頗有一番道理,隻是觀點是站在這孩子的角度,還是有些片麵了些。

“這孩子確實難受,父母生了孩子,就要養好孩子,不然這痛苦的可是一家人,不過啊,這孩子辛辛苦苦長了這麼大,或許再大點就好了,卻又為何如此想不開呢?”

“這孩子十四歲了,讀初二。至於想不開嘛,大約也是覺得沒了希望沒了動力吧,如果不知道活著為了什麼,那對於死亡好像也沒有那麼恐懼了不是嗎?我記得他遺書上寫著他其實也很害怕死亡,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活著,投胎真的很重要吧,為什麼別人能夠開開心心幸幸福福的生活,而他卻隻能接受著等待和挨打的生活,他想不通……”

“……父母生了,就好好養吧,錢什麼的,能比家人的幸福更重要嗎?雖然他們可能覺得我們不懂他們的苦,但是俗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一定要踩在親人的生命上走過?即使在忙,每天也不會缺打一個短暫的電話問候一下的時間,也不會入缺和自己孩子談心的時間,也不會缺給孩子這零星半點父愛母愛的時間,隻是啊,到最後也沒有感受到,也是苦了這孩子了。”

“是啊,他遺書上還寫著,不怪爸爸媽媽,也請爸爸媽媽不要怪爺爺奶奶,他死了爸爸也就解脫了,這樣大家都好了。唉,他是解脫了,他的爸爸可就得一輩子活在罪過之中了,這倒是狠狠的一陣報複啊。”

“……”

如此一來,我倒也真真不知道該如何再與他討論這起案件了,誰有錯呢,倒也不該我來評判,便就如此吧。

“哦,對了,這個孩子叫林琴宇,剛才了解案件時發現,是這位林琴書的表弟。”

也不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為何不先說,做了這麼大堆沒有用處的鋪墊倒是為何?

“嗯,表弟?”

如此一來,這個農藥的來源好像就可以說得清楚了。

其實若隻是於程成說著,我便也就隻是聽著,最讓我在意的是林琴書在聽故事時表現出極其的淡定,但是在聽完了故事直至於程成點明這層關係時她才下意識的退了兩步,倒像是被嚇著了一般。

是擔心這表弟還是擔心這事情敗露了?她之前不知道於程成這麼久的鋪墊說得是她的表弟嗎?想想……不知道好像也是正常的,畢竟……事發突然,於程成他們也剛剛審理完這樁案子。

“怎麼會……”

林琴書開始自言自語道。

“怎麼了?”

我輕聲詢問道,深怕驚醒了她一般。

因為如果她一直恍惚,或許我們還能問出什麼。

“阿宇怎麼就……”

“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如何知道這農藥能致命的?”

“他……”

她這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覺得一切應該已經明了,剩下的事情便是找到這凶器,她到底是用什麼來裝的農藥,又是用什麼方式讓白木希喝下的?

“可以搜她們的包嗎?看看能不能找到裝農藥的罐子,現在應該是空罐子了吧。 ”

搜身什麼的還是要請示一下李寧風讓他負責的,畢竟我沒有這個權利去觸犯別人的隱私,其實於他們而言,我們不過是在玩著偵探遊戲,不過是真人版的罷了。

李寧風點了點頭,命令警員立即執行。

我在一旁仔細的看著林琴書包裏的物品,空罐子什麼的確實沒有,要非說裝東西,隻有……這空的隱形眼鏡盒了,可是她今天帶的是框架啊,為何要隨身帶著這個,是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