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6(1 / 2)

一個人,一場夢,一樁事,一次離別。

在這陌生的路口,跌跌撞撞的行走,以為自己走得忒穩了些,才發現,其實自己隻是掉進了一個忒深的坑裏,爬不出來罷了。

夢,是什麼?是想,是做,是離現實有一定距離的一個地方,是人們希望與失望、欲望與淡然、愛與恨相交錯的地方,這裏沒有誰對,也沒有誰錯,隻是看你敢不敢再走下一步罷了。

我記得炎天說過,他做了一場夢,夢見一個女子穿著紅色的衣衫在他的身邊。

他說那人是我,我們在結婚,不過我記得那時他的樣子卻是害怕極了,我還安慰他說隻是一場夢而已,如今想來,與我結婚,為何害怕成如此模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是真的不喜歡那個像血一般的顏色,忒慎人了些,讓我全然找不到什麼喜慶的感覺,倒是能感覺到濃濃的悲傷熏得眼睛極不舒服了些,怕是差一點淚水就要流了下來,不過終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這淚水終究還是留不下來。

而我,近日卻總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夢。

醒來其實零零續續的還能記著個什麼,等看見人想與他們講講時便算算忘了,於是最近我忘成了一個習慣,在醒來的時候把我所能記著的夢的情節寫在本子上。

說來也奇怪,自從如此做了,我記憶力好像變好了許多,不僅所有的夢都能清楚的記在腦海裏,就連平時發生的事情印象好像也比平時深了不少,隻是有的時候會讓我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這個問題還是很讓我頭疼的。

我記錄的第一場夢是一個古代的場景。

其實……我大多數的夢好像都是在古代,景致好像也無差,連起來或許可能串成一個故事也說不定。

巨龍飛天之時,蒼穹萬物漸漸現出了顏色,霞光間的雲朵像魚肚子一般忽上忽下,世間呈現一片繁華景象。

繁華的塵世,也必然喧囂,想找一處安靜的棲身之所委實不容易了些,我拉著一個小孩子的手,這個孩子喚我一聲“娘親”。

這個時候的自然定是沒有遭到破壞,樹林嘛……茂密極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著急著什麼,總之就是很著急的模樣,一路向這林子深處奔去,這孩子拚命的叫著:“娘親,娘親,跑慢些,咱腿短。”

身後好像還有個男子的聲音:“再往前跑,可能你就迷路出不來了。”

也不知為何,我心下害怕,一直往前,孩子走著走著哭了起來。

這個哭……讓我不得不停下腳步。

我輕輕的摸著他的頭道:“怎麼了?”

“娘親,爹爹不要咱飛上天了,咱也走不動了,這可如何是好?”

“爹爹?嗯,可如何是好?”

“娘親說咱會不會也能像爹爹一樣飛上天去,這樣就不會跑這麼慢了。”

飛上天?我是瘋了嗎?還是看神話劇看多了?

這娃的聲音挺萌的,隻可惜這夢境裏我竟看不出他是個什麼模樣,於是我大膽猜想這會不會是我在帶著我未來的兒子尋找回家的路呢?

不過……他爹爹是條龍,這我可敢好惹。

世界一片漆黑,黑得有些過分了。什麼伸手不見五指什麼的,我現在的狀態是不知道手在哪兒,該如何伸。

我聞到了金銀花的香味,我最喜歡這淡淡的香味了,而且我知道這金銀花又名鴛鴦藤,這樣美的名字又怎麼能不讓還在做公主夢的我動心呢?

“嘿,看,喜歡嗎?”

好像是誰把我眼睛上的東西取了下來,眼前的景物……確實非平常所能做到。

這竹亭子簡約得有些過分,冬不遮雨,夏不遮陽,唯一的作用大約就是讓這些藤蔓有所依靠,盤旋上升,不過如此一來效果倒也不錯,藤蔓依著柱子攀得高了,藤蔓的葉子卻填上了這竹子的空隙,亭子下還有個極應景的搖椅,倒真真是悠閑得有些不像話了些。

不過啊,鄙人雖然不才,也沒見過世麵,但是這種悠閑場景,誇讚一番也就可以,而這非平常所能做到呢,便真真才是它的獨特之處。

它的藤蔓竟是這金銀花與葡萄的藤蔓交織上升,過得卻還和諧,相扶相依著開著花接著果,如此和諧的非自然場景才是我所驚嚇的原因。

能想出這樣浪漫做法的人委實忒有才了了些,不過誇讚了許久之後我才想起,這隻是一場夢,而我便是這場夢的主人,也就是說這夢中場景算是由我所繪,這個有才的人不就是我自己嗎,唉,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原來自己如此優秀。

天地間太平得有些久了,若不生一些劫難出來隻怕這天也覺得委實不好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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