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的夜,氛圍比想象中的好極了。
有的事情大家都會不約而同的不提了,以為不提就真的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晚的事情說真的我不怎麼記得了,兩瓶酒下肚便就不省人事了,可能是因為內心沒有太多牽掛之事,酒瘋什麼的也沒有發作,這次的酒勁忒猛了,投一疼便睡了,不想理的便不理了,如此也算是痛快的。
女人有一種特殊的法器,叫直覺,這法器一出,怕是千萬仙法靈力也無法近其身破其功,因為啊,這是個與生俱來的本領,若非是啊丟了性命,怕是這個法器是最衷心最不離不棄的一個了。
然而我的這法器啊,卻終是讓我預測到了一些我覺得可以跳過的,可以不經過的,能不能不去想的事情,如此當做已經發生過一般去等待著它的發生,卻依舊不能夠不動聲色的經曆,反而……傷心的時間越發的長了。
其實啊,我總說著偵探事務所這一群人早晚要各奔東西,我們終究不能長久的話語,自己心裏也是咯噔得緊的。因為不想,所以一直退縮,一直害怕,也一直手足無措。
我做了一個夢,倒像是暗示一般。
我夢見羽淵把一個喝水的杯子朝我摔了過來,我下意識的一躲,杯子摔在地上,渣子碎了一地。
我靜靜的看著渣子,沒有反抗,他狠狠的拿著我的手,用破碎的瓷片一點一點的在我手臂上刮著,血一點一點的流下,流在土地上,被吸收、被吞噬,像是天生的極好的肥料一般,這荒蕪的土地之上竟瞬間變成一片綠色,還有無數的花朵映襯,果是一番美麗景象。
他似乎在說什麼,我聽不見,隻知道他的眼神忒著急了些,連忙把我流血的地方捂著,帶我一路磕磕絆絆的走著。
沿途的景色我無法記起,隻知道看見了好多冰塊,好多好多的冰,好冷好冷,於是我醒了,就這樣看著天空中剛剛露出的魚肚皮,思索著這個夢的由來。
最終我為這個夢總結出了三種可能性。
第一種,便是我的直覺忒準了,準到可以遇見未來,可以看得清楚過去,看得清楚將來,所有的一切都在這模糊中慢慢清晰,也就是說我有預見的能力。不過細細一想,從小到大,這預見的能力還是離我有些遠的。
小時候有時發生了一點小事我便會自己臆想著造出堆可怕的故事,還偏偏挑那最可怕的一種去害怕,待我害怕得半死時,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一次還好,終日如此神經還是遭不住的。於是我學會了麻痹,若是麻痹自己,告訴自己一切都好,都隻是我自己所想,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雲雲,如此倒是淡然了許多,卻又被別人理解為一種不諳世事整死好吃懶做的不成大事之才,不過如此的定義倒正給了我個自由生活倒也不錯。
第二種情況嘛,便是我對這羽淵有愧,有何愧疚呢?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了。
自從紫凝離開之後羽淵便換了個模樣,說是喜歡吧,紫凝還在時也沒見羽淵有什麼過多的在意,隻是人還蠻好的,對誰好像都還不錯,隻是這紫凝一人的眼睛著著實實的每日每夜在他身上不忍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