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我進去嗎?”他的聲音沒有起伏,如同往日例行公事般,手上的袋子很自然的遞給了她。
曲月兒下意識的接過他手裏大小袋子,盡管覺得他來的很是突兀,還是給他從鞋櫃裏拿了一雙拖鞋,董邢往裏走去時,看到了桌子上琳琅滿目的菜肴,“原來你都準備好了啊?曲秘書。”
“你不是說你不來嘛,不然怎麼樣也得好酒好肉伺候著。”曲月兒拍馬屁道,接著她問:“不過董總怎麼知道我家地址?”
董邢睨了她一眼,回:“公司資料裏有。”
“啊!也是,公事資料就好像是我們職員的百科全書,血型身高學曆經驗等啥都有,連我是性別女都知道!”她一說完,蕭子川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也笑的不亦樂乎,唯獨董邢抿著嘴巴,淡淡的來了一句:“也不全都記載,比如你和人同居這事兒,我就不知道。”
她一愣,這話要是別人說起來她倒也就笑笑,換作董邢來說,怎麼滴,都有股小肚雞腸的味道,不不,還不隻是小肚雞腸,這裏麵還滲透了些許的吃味,些許的不爽。
她或許就是不太愛占下風,說道:“當初那紙上隻是問我已婚否,我覺得我寫單身沒什麼不妥當。”
“是沒什麼不妥當,隻是你個人作風很有問題。”他冷冷的來了那麼一句。
“我個人作風哪裏有問題了?!”她簡直快氣吐血了,“我不偷不搶不犯罪,愛家愛工作愛自己,明明就是宇宙無敵的善良派,我哪裏作風不正常了?!”
見曲月兒快抓狂的樣子,蕭子川連忙摁住她的肩膀往椅子上坐,好聲勸道:“別管那麼多了,菜都涼了,先吃飯吧!”
蕭子川和女人相處也有兩個月了,時間不長不短,認識的雖然還不夠深,但也算有些膚淺的了解,平時她除了邋遢了點,髒亂了點,講話瘋癲了,行為舉止不修邊幅了點,但她還是個對事情很有責任心包容心的人,除了偶爾會飆髒話,罵幾句,她的心寬的和大海一樣,從來沒有想今天般被一個人三言兩語就挑起火氣,而且是輕而易舉的那種,他覺得有些訝異。
曲月兒吐了一口粗氣,坐下,抬起頭,看見董邢已經很不客氣的坐到了她的對麵,舉手投足一股將王風,看著蕭子川,口氣是淡然又強勢的:“麻煩幫我拿雙碗筷。”
蕭子川一愣,摸了摸腦袋,去廚房拿了雙碗筷給他,剛坐下,就聽見董邢問:“你這碗筷,有消毒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幫你試毒!”曲月兒夾起一塊大黃瓜,咬了半口,噘的噶啦嘎啦作響,表情恨逆,好像把男人塞到口裏咬斷他的筋骨似的。
董邢勾起嘴角,似乎心情有些好轉。
一頓飯過後,董邢說要告辭了,曲月兒便下樓送他。
有些昏暗的樓梯裏,她看著男人隱沒在光影裏的背影,奇怪的問:“為什麼不走電梯?”
他悠悠的回了一句:“這樣似乎就能和你呆的更久一些了。”
曲月兒在後邊投給他一個鄙視的眼光,聲音卻愉悅的回答:“好開心,我也是那麼想的。”
到了樓下,大門口的冷空氣一下子就竄了進來,帶給人一種精神抖擻的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