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又意猶未盡的那麼一勾唇，卻很君子的沒有扯破他的謊言，繼續說道：“那就算了，不過，我們鎮裏什麼時候多出一條那麼荒謬的鎮規的，我怎麼不知道？”
“嗬嗬……這個是我開玩笑的。”看了一眼那壺茶水，“我隻是不愛喝普洱茶。”
“想不到你看一眼就知道是普洱茶，應該也懂幾分門道吧。”他的眼裏露出了幾分讚許。
曲月兒心想，她哪裏懂個鳥蛋門道啊！隻是你這個王八蛋一輩子就喝雲南普洱這一種茶葉，她更在後麵衝來洗去端水沏茶的耳聞目染，想不懂都難！
隻是她想盡量低調，說道：“真不懂，我隻是不喜歡喝所以才記得特別牢。”
他“噢”了一聲，搖了搖頭，淺笑：“也對，像曲小姐這種真性情的人應該不會喜歡喝茶，你喜歡喝什麼？汽水，可樂，或者專屬於你們女人的飲料，酸酸甜甜美容養顏富含維生素C的橙汁。”
“不對，我喜歡喝酒，烈酒，越烈越好，最愛威士忌。”她嬉笑，特別補充：“我還會抽煙，不過近幾年好多了，克製的多了，隻會私底下偷偷抽一根。”
他最不喜歡女人喝酒抽煙，她就要做個他討厭的女人。
為啥？沒為啥！隻是為了一個字，爽！
果然他的眉頭輕輕蹙了起來，像是不認同她這種不健康的生活作風，但他很快就把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壓了下去，轉移了話題：“過來吧，談談你這幾天在這裏工作的事情。”
曲月兒點了點頭，把在這幾天幹過什麼事情大概快速的捋了一遍。他聽完點了點頭，接著開啟了一問一答的模式。他問的問題都很有重點，字字珠璣，她回答的也很簡要，簡單利索，像是背過台詞似的，沒有半句“嗯？啊？”這樣的廢話。
末了，他問：“那你覺得，我和董邢哪個更好一些？”
終極問題來了，曲月兒在心裏咯噔一下，說京衛好吧，她又一點都不覺得他好，一想到他就連想到前世的種種，別扭的要死；說董邢好吧，那家夥就是個攀權附勢的家夥，對她來說或許沒做過特別大的壞事，但也不是個好伺候的主。
想了半天，猛地悟到，京衛其實是在問她，作為上司，他和董邢哪個更好吧？！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想到多了！
曲月兒抬起頭，道貌岸然的說道：“我覺得兩個人都是非常優秀，不分伯仲的好領導，好上司，時時刻刻為我們底層著想，董經理每月還給我們發紅包，節日了更有極好的公司福利，大大的好人，好上司！因為我剛來天鷹沒多久，還不知道這裏的環境，所以不好說，但是我相信京副總也是個……”
她嘰裏呱啦慷慨激昂泡沫橫飛的拍著他們倆的馬屁，京衛撫額，忍不住插話：“曲小姐。”
“嗯。”
“……你覺得我和他哪個好？”
她征住，過了一會兒，說道：“都不好。”
京衛低頭翻著文件，像她來時看到的那樣，整個人淡淡的被光暈籠罩，對她的答案，表情沒有波瀾，四遭很靜，靜的隻能她自己的呼吸聲。
“下去吧！”最後他是那麼說的。
曲月兒恩了一聲，腦子如漿糊亂糟糟的，步子輕飄飄的，邁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