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上,又黑又壯的男人親眼目睹了這一場廝殺,從頭看到尾之後,他用力的揉揉眼睛,仿佛要將那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眼睛給擦亮。
“九哥?”他自言自語了一句後,依然仔細看著,直到看見俏寡婦在白敬酒殺光所有混混之時,帶著哭腔擁那個男人入懷。
“就算是我認錯,和九哥同床共枕的俏寡婦也不能認錯吧?”
想到這,黑鐵塔一樣的他走下半山腰,高喊著:“九哥,九哥!”
白敬酒摟著哭泣的俏寡婦,還沒等安慰幾句,山上就傳來一聲呼喊,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不用抬頭都能認出說話的人是誰。
“鐵柱子,你小子出息了啊!看你嫂子被人欺負都不出來幫忙?”
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看著山頂上連滾帶爬下來的鐵柱子,白敬酒雙眼含淚。
太窩囊了,自己女人有人敢欺負,自己的兄弟被人禍害的連烈焰魔島都呆不下去,隻能逃跑,自己還是那個在古塔鎮叱吒風雲的九閻王麼?
“九哥!”
鐵柱子標槍一樣站在白敬酒身旁,再次分辨著眼前這個男人,良久之後才在心中確定,這個男人就是讓自己心服口服的古塔鎮九爺,這陰險如鷲,凶狠如狼的性格,誰也模仿不了。
隻是,九哥身上怎麼多了一絲孤傲?
“九哥,不是鐵柱子不是人,實在是嫂子太迷人……”
“你說啥?”白敬酒瞪著眼睛問了一句。
鐵柱子趕緊用手一捂嘴說道:“錯了,不似乎鐵柱子不是人,這裏邊有隱情啊。”
俏寡婦用手一拍白敬酒道:“你激動什麼,你這兄弟從來嘴上都不積德,在古塔鎮辦了多少有口無心的事你還不知道麼。”
白敬酒當然不會真計較自家兄弟的玩笑,就算在陰險,他還是能分出裏外來。
“你跟我說說,在烈焰魔島是怎麼回事。”白敬酒看著沒什麼變化的鐵柱子,心裏問出了一句連自己都心疼的話。
鐵柱子拉著白敬酒的手說道:“九哥,走,咱去山上,邊走邊聊,另外,還有一個你想見了很多年卻從未說出口的人。”
“又是哪家娘們?”俏寡婦翻著眼皮嬌嗔了一句。
鐵柱子打包票的說道:“嫂子,您別亂想,是爺們,實打實的爺們。”
三人一起上山,漫步於山野之間。
攀談一番之後,白敬酒才清楚,鐵柱子究竟是怎樣被逼出烈焰魔島。
鐵柱子經過烈焰魔島的第一輪考驗之後,並沒有被送入魔殺圈,像他這種值得培養的人才是絕對不會送入魔殺圈那種地方的,人才,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會得到重視,於是他被送到了烈焰魔島上第二大的洞府之中,龐沛的萬骨窟。
進入萬骨窟的第一個晚上,鐵柱子親眼看著千荷被一個不苟言笑卻能單手擒住窮奇的漢子蹂躪,當了這麼長時間流氓的鐵柱子從未想過世界上還有如此變態的人,千荷幾乎哀嚎了一整夜,他和龐沛就這麼在邊上欣賞了整整一個晚上。
要不是千荷體質特殊,不適合於那個強壯男子雙休,恐怕第二天清晨就會被強行帶離烈焰魔島,去一個叫‘埋骨之地’的地方。
也是那一天,他認識了那個叫龐沛的男人,當天他們並未說任何一句話。
第二天龐沛想起了鐵柱子,威脅恐嚇的要讓他主動貢獻出靈魂,將這幅鐵骨錚錚的身軀當做傀儡祭煉。
可能是龐沛功夫不到家,想要祭煉傀儡竟然還要傀儡主動貢獻出靈魂,於是鐵柱子謀得一線生機,抵死不從。
從那一天開始,鐵柱子再也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了。
他被綁在石壁上,每天看著龐沛喝醉了就去禍害烈焰魔島上的女人,不過癮就用各種折磨人的方法為難鐵柱子,什麼扒皮,斷筋,碎骨等手法鐵柱子品嚐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