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整個京師都在流傳著一個消息,越川越神,就像他們親眼所見一樣。
“聽說了麼?京師首富的姑娘張詩容的繡樓進賊了,不知道是誰?就是通緝令上的那個淫-賊!好麼,我跟你說,張家的女眷基本上都給糟蹋了,可憐了張詩容嬌滴滴的小身子。”
“你看了麼?你看見了麼?我告訴你,沒看見你別亂說!我可是親眼所見,昨天晚上,我起夜,正好看見張家繡樓西側一個人影在不停攀爬,要不昨天晚上喝多了,我就上去擒拿了這小子換賞銀了!隻見這個男人虎背熊腰,滿臉黑毛,爬上張家還陰森的對著我笑了一下。緊接著我就聽見張家繡樓內慘叫連連,我一想就壞了,剛要去英雄救美,聽見一聲巨響,繡樓西邊半麵牆都塌了……”
“然後呢,然後呢?”
“還有個狗屁然後,半邊牆都塌了,誰還敢再看?”
“那你怎麼不去報官?”
“報官?我告訴你,報了官張家丫頭的名聲就毀了,你們還有沒有點同情性……”
酒館內一片沸騰,幾乎所有人都在說著昨天晚上京師發生的奇案。
酒館老板笑罵了一句:“完嘍,張家丫頭的名聲就毀在你們幾個人的嘴裏了。”
酒館樓上雅間內,鐵柱子坐在那裏,聽著樓下的品評,笑的肚子疼。他身旁就是白敬酒,依舊用紗布捂著腦袋,像是一個臉上長瘡不敢見人的病號。
“九哥,您的事跡已經名動京師了。”
“滾。”
白敬酒罵了一聲順著臉上紗巾的縫隙,把一口紅燒肉送進嘴裏,牙根都恨的癢癢。
說來也怪了,白敬酒昨天把道士一腳踹下樓之後,在去尋找,尋找到天明都沒有找到,這家夥逃命本事也太強了吧?
“九哥,再有這事您得叫著我,我還想看看下一次到底是誰家的大姑娘小媳婦讓人給糟蹋了呢。”
白敬酒一腳踹翻了凳子,罵道:“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
酒館內響起一陣口哨和歡呼,鐵柱子再次露出笑容道:“準時嫂子來了,我過來的時候嫂子就說稍後就到,正給你洗衣服呢,估摸著這是洗完了。”
果然,風采依舊的俏寡婦一步一搖走上了,贏得了酒館內所有酒鬼的一致喝彩,要不是她直接走上雅間,估計會有幾個被酒精充斥頭腦的酒鬼上來搭訕。
“九爺,您的事跡現在算是傳遍京師了吧?我還琢磨呢,怎麼半夜就爬起來去院裏曬星星了呢?也不怕夜風涼?結果呢?我這剛把衣服送出去,他可好,連影都沒了。看樣子,我這糟糠是得不到九爺憐愛了,不然怎麼連一晚上都忍不了,獨自去偷歡呢?”
“閉嘴。”
白敬酒心裏正煩,身邊就來了兩個嘮叨鬼。
其實昨天也並不能說一無所獲,起碼白敬酒知道了兩件事,第一,自己被封印的未來已經脫離的控製;第二,這個未來就在京師。
至於到底鹿死誰手,就要看各家的本事了。
經過昨天晚上第一回合較量,白敬酒覺得自己算是暴露了,這樣就造成了自己在明,對手在暗的局麵,所以,必須先下手為強。
“鐵柱子,你現在就去打聽京師內所有名滿天下的美女都花落誰家,記住具體位置,還有周圍建築,然後回來告訴我。”
俏寡婦一聽到白敬酒這句話柳目圓睜道:“幹嘛,你還要去采花……”
白敬酒一把捂住俏寡婦的嘴,低聲道:“姑奶奶,你給我小點聲,不然我真成采花賊了!”
“那這是要幹嘛?”鐵柱子發愣的問道。
白敬酒帶著一絲陰笑回答道:“守株待兔!”
可惜,白敬酒不是算無遺漏的神仙,他知道鐵柱子是個尋找美女的好手,可是他這個兄弟卻不是個善於監視的間諜型人才。
隻是一個下午的功夫,鐵柱子就把京師內三大美女的住址都打聽清楚了,並且告訴了白敬酒,三大美女分別是首富張家的張詩容,丞相趙家的趙晶,皇宮內院的宛平公主。
這件事情既然牽扯到了趙家,白敬酒當仁不讓的選擇了去趙家見識,趙家可是有一顆他非常掛念的七竅玲瓏心,皇宮內院占時放一放,隨手應該沒有傻到選擇最難的下手,於是鐵柱子負責繼續監視張詩容。
當天夜裏,已經被嚇出毛病的張詩容說什麼也不敢一個人獨處了,她睡在母親的房內。
對於昨夜的事情驚恐如同小兔子般的張詩容現在看見什麼都害怕,在加上坐鎮張家的仙師昨天被淫賊一腳給踹沒了蹤影,安全感這個東西離她越來越遠。
還好,張家對於昨天的事情有說詞,按照道士教給張詩容的話散在了大街小巷裏,這老百姓才明白,被糟蹋的並不是張家小姐,而是丫鬟環兒,明天說不定又會出現一百零八個版本的《環兒受難記》
張婦人住在張家院落的最後一層,如今這裏住著張詩容,房間外,幾十個護院手拿鋼刀怒目守夜,就怕淫-賊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