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樣?”白敬酒警惕的回問了一句,他可還記得千荷是如何將自己送入烈焰魔島的院落之中獨自麵對四個女人。
千荷將頭一歪,嘴上帶著一絲幽怨說道:“我是問,你覺得烈焰魔島怎麼樣,覺得魔殺圈怎麼樣,我想聽聽你的感覺。”
“沒什麼感覺,知道現在我都認為那裏不是人應該待著的地方,我對那個連睡覺都要睜隻眼睛的地方沒有任何歸屬感,更不會……”白敬酒忽然一回頭張嘴問道:“你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話中的意思,不用多聯想我有什麼企圖,也不用縮減我的語句。隻是想問問你對烈焰魔島是一種什麼感覺,你也知道,烈焰魔島上的人很少說實話,尤其是在我麵前,他們始終都認為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了某一句話就會深陷死亡之中。”千荷抬頭看著地上,大陸上的景象全部出現種子內,仿佛一道熒光幕。
大陸上,生靈塗炭,在海中憋悶了很多個千年的魔一進入大陸就以最殘忍的姿態出手,這一刻,殺人不是欲望,幾乎成了本能的享受。人流聚集的村落早就屍橫遍野,鮮血滲透地表,帶著一股腐臭的氣息傳入種子內,聞著這股味道,白敬酒甚至能夠看見餐具發生的一幕有多麼恐怖。
“看,這就是你心中群魔的本性,他們隻知道不停的提升自己,已經在殘酷的萬魔群島養成了習慣,不提升就要被淘汰,這是魔的定律。地麵上死人成千上萬,靈魂全部被煉化,哪怕是進了大陸,這群魔也保留著危機感隨時降臨的習性,殺戮,拘魂,提升成為了一個循環。這次群魔入侵大陸或許不一定成功,但是一定會早就幾個超級大魔,隻要這些人員培養成功,那些死在正派手裏的魔就一點都不冤枉。”
白敬酒看著千荷,他總覺得千荷說這番話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他在等待,等待千荷說出自己的目的。
“我說這麼多其實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受不了,心裏壓力已經增加到了極限,如今的我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徹底崩潰,要麼舍棄這一身功法,成為別人魚肉的對象。島上隻有你一個敢和我說真話的人,你把我今天的話當成一番牢騷吧。”
牢騷?魔有時間去牢騷麼?
……
黃金海岸,仙道八門營地內,巨大的‘凝望之舟’矗立,無數人員在不停搬送著一件件法器,他們很緊張,如今的大陸已經今非昔比,護法仙陣的破碎讓他們時刻都會遭受到魔的攻擊。幸好,這裏曾經是抵抗魔入侵最強大的地方,魔在這裏受到的打擊養成了一個習性,那就是海岸線上的仙道八門營地內,永遠都藏著強者大能,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攻擊,這才造成了他們的寧靜。
實際上呢?現在的黃金海岸線已經空虛到了極點,連個宗師以上的強者都沒有,這就是他們心虛的原因。
“智虛,你說咱們這些剛剛成為後天至尊的守在這裏是不是已經被師門拋棄了?否則為什麼連法寶庫都要運回大陸?”搬運法寶的兩個道童在互相訴說著心中的不滿。
“還用說?重寶幾乎全被運走,剩下的不超過十件,這就說明了咱們已經不再重要嘍。好懷念護法仙陣未破時,咱們手持重寶守護在這裏的情形,那時候,無論哪個門派的法器被運送到這裏,都會被平均分配下去,咱們這些人手裏最差的也得是‘者寶’吧?結果呢,現在老子就剩下一把兵寶飛劍,還是為了對付什麼‘屍家重地’內爬出的邪祟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