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船,三個心不甘情不願的人同坐一條船,三個不同目的地卻不得不往一個方向走的人同坐一條船,奈何這條船仿若進入了一片沒有盡頭的海域,又是整整一個月過去了,始終看不到岸在哪裏。
這一個月內,船上發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比如說,白敬酒魔醫和鐵柱子三個人若無其事的每天坐在一起啃烤魚,似乎根本都不在乎船什麼時候靠岸,而後,喇嘛和林玉兒和眾多苦力船員在一起,林玉兒看著烤魚狂咽口水,從未停止過,喇嘛也同樣如此,他強忍著饑餓感,口中高呼法號,心中卻在說,再看一眼,在看一眼,意誌始終戰勝不了不斷蠕動的喉結。
期間魔醫曾經給喇嘛和林玉兒送去過幾根烤魚,也給船上的船員送過,船員吃過烤魚之後安然無恙,滿嘴是油。林玉兒吃過烤魚之後開始瘋狂鬧肚子,一個女人,在一堆男人的船上連個方便的地方都沒有,在加上船員平時方便一般就在船上解決,反正進入大海也不會造成意味,可是林玉兒不行,憋的滿臉通紅時終於熬不住了,趁著夜半三經總算要方便的時候,白敬酒這個在她心裏該死上一萬次的人出現了,高呼著‘晚上空氣真不錯’出現在甲板上,假裝很不經意的發現林玉兒滿臉通紅,竟然還上前詢問……
這還算好的,喇嘛吃完烤魚之後渾身瘙癢,幾次跳入海裏直接脫光洗澡,都不能止癢,甚至有一次跳入海裏舒服完在鑽出海麵的時候,船已經開出去幾十海裏了,要不是喇嘛的僧袍還在船上,要不是那件僧袍也是法寶,要不是喇嘛和僧袍還有感應,船上早就不純在如此和諧的三角關係了。
從此之後,魔醫送來的任何東西,林玉兒和喇嘛都從來不碰,甚至看上一眼都會覺得很有威脅。
更為關鍵的是,凡人不達到宗師境界沒辦法辟穀,但是不至於餓死,隻是會受饑餓的感覺折磨罷了,對於這一點,林玉兒和喇嘛最有發言權,他們靠水已經支撐了整整一個月,每天肚子裏都會嘰裏咕嚕的亂叫。
這段時間,白敬酒不光判斷出了林玉兒的修為,還判斷出了喇嘛的修為,喇嘛應該是個心修,在道可道境界,而林玉兒則是比白敬酒低上一個境界,和完全提升境界的鐵柱子相同,看樣子上次林玉兒受到欺負之後回歸門派肯定受到了長輩的特殊照顧,否則修為不可能短時間內這麼無限度的增長,還增長的如此飛快。
要是一戰,白敬酒雖然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帶著魔醫和鐵柱子全身而退還是能夠完全做到,隻不過白敬酒現在不能一戰。
這條船已經徹底偏離可航線,他們連身在何方都不清楚,此時開戰,不劃算,想必喇嘛和完全恢複的林玉兒也是如此想的,否則這一月以來絕對不會如此安生,並未發生任何摩擦。
又是一個晝夜過去了,幹旱的天氣已經整整十天沒有下雨,船上的水因為林玉兒和喇嘛這兩個靠水支撐的人大量消耗已然見底,在不下雨他們這些修行之人自然無事,但是船上的平民可就不一定了。為了在這片陌生的海域節省靈力,現在白敬酒他們絕對不會飛行,所以必須保證船上勞動力的安全。
手心上,亙古的月光。
那道傷,一笑而過的蒼涼。
翹首覲向,你佇立一方。
是你生而為龍的狷狂!
謹記你的姓名是炎黃。
烽燧上,戰地的殘陽。
斷刃旁,歲月悄然的流淌。
十二章紋,你遙祭四望。
血脈奔騰的黃河長江。
是你與生俱來的張揚。
風雨中打盡紅牆綠瓦。
丹青留下明日黃花。
漢字裏墨香溫存的一筆一劃。
世代傳承表達,你的蒹葭。
盛衰榮辱斑駁了臉頰。
千載過後洗淨了鉛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