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江延這是和三王爺勾搭上了,咱們怎麼辦?”尚嵐問。
陸驚蟄坐在書桌前,埋頭看著書,輕輕嗯了一聲:“尚嵐是個什麼東西,能掀起什麼大浪,還不全是老三在後麵推手。”
季雲生坐在一側:“五王爺,你在我這私塾待的時日也不短了,身子回複尚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我清淨?”這意思很明顯,是要下逐客令了。
陸驚蟄合上書,在椅子上伸了伸胳膊,用手支著下巴:“季大人,你當真要在這清水鎮避世不出?朝堂上的人們可想你想的很。”
季雲生輕輕一笑,說不盡的輕蔑:“皇上還在,王爺們為何如此著急?”
“嗯……我道是不著急,你也看見了,是有人太心急,逼的我進退維穀。”陸驚蟄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傷,表示自己的無奈。
季雲生起身,翩翩如玉,對著陸驚蟄一躬身:“王爺見諒,草民已經辭別官場,現在不過是一屆山間農夫罷了。匹夫無能,不能為王爺分憂。”
陸驚蟄漆黑的眼瞳自下而上地看著季雲生,嘴角勾了勾:“季大人好雅興,那我就不勉強於人了。尚嵐,叫宅子裏的人收拾幹淨,我明日便回。”
八寶興奮地上躥下跳:“王爺,咱們總算是要回去了,我在這地方都快憋瘋了。”
陸驚蟄沒有言語,隻是對著尚嵐做了個眼色。
尚嵐扯著八寶出去,陸驚蟄也站起身。
“王爺,其實草民有一事想問。”季雲生口中說著謙辭,臉上卻不卑不亢。
陸驚蟄站住腳步,側著臉,意思是在聽。
季雲生的手掌在袖子下麵捏成拳,緊了緊:“王爺,對風箏可是真心的……”
風箏?陸驚蟄的眉毛挑了挑,對季雲生這個說法感到很不滿,不過他還是低沉著嗓音:“不然呢?季先生以為如何?”
季雲生的後背挺直:“王爺,感情之事並非兒戲,也非是可用利益衡量的東西!”
“哦?”季雲生習慣性地眯起眼睛露出幾分危險的意味來“季先生覺得,我對她不是真心的,難道你是!”
季雲生徹底站直了和陸驚蟄平視,眼神之中露出幾分倨傲:“我自然是!王爺,風箏還未曾做出選擇,你我機會平等。”
一瞬間,他仿佛聽到了陸驚蟄的牙齒吱吱作響的聲音,但是他沒有後退,反倒前進了一步:“王爺是做大事之人,風箏卻是淡薄之人,日後王爺功成名就,還不一定能給風箏想要的。如若王爺想不明白,便及早放手,別傷了她。”
陸驚蟄的臉色露出晦暗之色,手指緊緊捏住,猛地轉頭向外走去,再不看季雲生一眼:“季先生勞心了,我自然愛她,自有愛她的方式和手段!”
季雲生站在原地,看著陸驚蟄的背影,眼神複雜。
“呼……呼……”常氏一邊捂著嘴巴,一邊努力地呼吸著,好像胸口被堵了一塊石頭,喘息艱難。
劉淑芬見她這樣,有些擔憂:“四嫂,要不你回去歇著吧,我一個人就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