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不知道,三天時間到底能發生什麼呢?不過是的短短的的三天的時間,彈指即逝,可卻能叫一個深愛她的人忘了她的存在。
陸驚蟄帶來的人多,不出一陣,已經把那些蒙麵的殺手盡數殺光,有些被俘虜後自己服毒自盡了。一眨眼的功夫,隻有她還被人團團圍住。
麵前的八寶雙手張開,努力地將她護在身後,一張圓臉上沁出汗珠:“王爺,她是風箏啊,是你最心愛的女子,你到底怎麼了?”
陸驚蟄定定地站著,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護衛拿著明晃晃的刀對著陳鳶。
他看見八寶身後的女子也在看著他,一張臉慘白,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微微蹙著,宛如缺失的月輪。
護衛裏走出來個人,擺手讓眾護衛退下,對陳鳶一作揖:“姑娘,你怎麼來宮裏了?”
原來竟是肖均,看他一副護衛打扮,看樣子是又當上了皇宮裏的護衛長,那老皇帝手裏那塊虎符怎麼來的也就明了了。可惜老皇帝算計一輩子,還是讓肖家留下了後。
陳鳶略顯苦澀的笑笑:“陸驚蟄入宮以後便被囚禁在宮裏,我不放心,趁夜來看看,沒想到……”
“王爺他……”肖均無言,轉頭看著陸驚蟄,“王爺這三日並未在我們跟前露出異狀,誰知道竟然不認識姑娘了,我們實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陸驚蟄看肖均與陳鳶說話也是和和氣氣,略有些迷茫:“肖均,你也認識她?”
肖均苦笑:“王爺,從前你非卿不娶,如今怎麼獨獨往了她?”
他們都說自己從前愛她,可陸驚蟄怎麼看,都覺得心中毫無波瀾,哪裏有一點愛意?他雖然不懂愛人當是怎樣的心情,不過,總不會是自己這樣。
他的眼睛從陳鳶臉上錯過,看向皇帝的寢殿:“既是自己人,便先將她帶下去吧。”
這時候外麵一陣喧嘩,二皇子帶著一隊人匆匆趕來,看了滿地的黑衣的屍體,他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異樣,隨即揚起個笑臉:“五弟,你怎麼在這裏?父皇不是讓你在乾安宮裏好好休養嗎?”
陸驚蟄長身玉立,在月光下,一雙眼睛仿佛在發光:“二皇兄,父皇讓我留在宮中是為了敬孝,今夜忽聞父王寢宮有喧嘩之聲,本王憂心父王安危,便敢來查看,沒想到,真抓住了些毛賊。”
二皇子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原來這夥賊人竟是用了調虎離山之計,本王方才聽到外麵有動靜,便追了出去,沒想到他們竟然意在父王寢宮。五弟,若不是有你,便壞了大事!”他說著,用手拍了拍陸驚蟄的肩膀,一臉幸好有你。
隨即他便看見了站在一邊一身夜行衣的陳鳶,挑著眉道:“這莫不是與那賊人一夥的?能活捉一個也是萬幸!”
陸驚蟄嘴唇動了動,竟不知道如何介紹陳鳶。
陳鳶看他的樣子,便昂首自己走出人群,對二王爺一作揖:“二王爺,在下是皇上身邊的暗衛,一直伴在皇上身側,王爺若是不信,親自去問問皇上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