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王朝,豐州,某一個武館。
坐落在北街的鋒銳武館就是在這裏,每年都有一群來自各地的少年前來求學,當然了,能夠進入這裏的少年大多都是一些富家子弟,也有一些少數的貧窮少年。
武館雖然不大,但是卻是豐州州城豐城的四大武館之一,名氣與其他三大武館齊名,每年都有在四大武館比拚中拿到不錯的名次,所以吸引而來的人不在少數,各色各樣的人都有,前提是隻要你教得起高昂的學費。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很快的過去,遠處覆蓋在起起伏伏的高山白雪已經開始融化。
光禿禿的樹梢上已經有嫩芽在上麵點起一抹淡淡的翠綠色,而那包裹著樹體的厚厚樹皮也跟著脫落下來,露出健壯的軀幹來。
剛剛被一陣雨水澆過的土地上,嫩芽破土而出,伸出一片細小的綠葉,貪婪的享受雨露與陽光。
在樹林的不遠處,一條清澈見底的溪邊,初春的溪水比其他的時候都要多一些,因為高山上的雪水融化衝入的緣故。
在岸邊,一名少年正光著上身揮舞著一把長劍,劍上流轉不定,勾勒出一道道劍影出來,他的身形騰挪,隨劍而走,一招一式仿佛都融入其中去了。
良久後,隨著時序轉移,林中的霧氣漸漸消失,少年也停下手中的長劍,歎了口氣,將劍拋入水中,穿上一身衣服就離開的樹林。
聶凡出身低微,是豐城某處的偏僻小鎮的孤兒,是年,他們那裏大旱,他為了減輕家裏地負擔,選擇了離開那裏,獨自在外麵闖蕩。
而後,再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聶凡救了鋒銳武館中的廚房管事,那管事見他可憐,也就將他領入武館中做一個廚房的小廝,每個月都有月錢,他也憑借著這份工作而減輕了家裏的些許困難,而在這裏,他見識到了人生的新一個領域,武者的領域,讓他心生向往。
但是,每日在看到武館中的各式各樣的少年練武,他也羨慕不已,可是一次的學費就把他嚇到,一次就有兩百兩銀子,這可不是他能夠出得起的。
雖然放棄了,但是他本身記性不錯,每次給人送飯的時候,都會再武場上偷瞄到各種刀劍、拳掌、腿的各種基礎招式,一來二去他總算是將劍術的基本招式給記下來,在攢了些錢,他就買了一把鐵劍自己練起來。
每天天不亮,聶凡都會偷偷的來到這裏修煉,那些最簡單的幾招都被他勤練不輟,有些遺憾的是,他還是沒有攢到錢去買一本武技。
想要在這裏活下去,沒一點武技榜身,終究會會被趕出去,豐城很大,但這裏生存與競爭都很殘酷。
將腦中的雜思丟棄,聶凡轉頭就跑去武館中,開始了挑水洗菜煮飯,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一直會忙到中午時分他們才能休息,今天是新生入館的時候,新生都會在這裏吃飯。
“小凡來得早啊!”就在他忙活的時候,一道蒼老的人走進廚房,正是將聶凡領進來的管事豐老。
聶凡咧嘴一笑,道:“哪裏,這是我所應當之事,況且今天可是不一般,我來早點也好嘛!”
豐老雙眼微眯,眼角有些笑意,聶凡來到這裏已經兩年,但是他從不偷懶,每天都按時到來,準備好一切,那些廚師到來的時候,他差不可以離開了,因為廚師們不喜歡有人在一邊偷看。
這年頭,隻要有點手藝的人,不可能讓他人偷學過去,他們隻認錢,白花花的銀子才能夠讓他們動心,否則免談。
被命令呆在院中,有幾名少年與他一樣,隻不過他們都很滿意這樣的生活,除了聶凡他把自己的內心想法隱藏起來。
早晨,隔壁的演武場就已經傳來呼喝的聲音,是那些少年正在練武,那裏有專門的武師教導,而在你修煉到一定的程度後,你可以選擇在武館中買下一部武技學習,當然了,還需要另外付費,而且,如果你不想來也可以。
從這就看得出大燕王朝對於武技的嚴厲程度了,武技隻能掌握在有勢力的人手中,對於平民都嚴格管理,而且他們都有協議,不準隨意將武技散播,否則將被協議上的勢力所追殺。
想了許久,如此嚴格的控製,除了隻有一個地方才有武技售賣,那是豐城中最黑暗的勢力,他們的存在也是令四大武館與州府都忌憚他們。
這個組織沒有名字,聶凡現在想要得到武技,在四大武館中他是沒有機會了,但是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找到,根本就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的結局,比登天還要難。
如今的聶凡十二歲,他買的劍道書籍頗多,雖然他天資不差,但樵夫也難無米之炊,事到如今,他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思索之間,鈴聲響起,將聶凡拉回現實,是廚房的飯菜已經做好,跟著其他的少年進入廚房中,熱騰騰的飯菜已經擺好。
走進廚房中,端起飯菜朝著食堂處放去,在他們準備好之際,陸陸續續的學員已經來到,一上午的修煉,已經讓他們饑腸轆轆了,也顧不得什麼風範,張口就大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