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娃頭疼了起來,皺起了眉頭,陳水紅手上的動作停下了,憨娃說道:“水紅姐,憨娃沒事,你繼續吧。”
陳水紅說道:“憨娃,你頭上有一道兩公分的傷口,要去醫院處理,我帶你去醫院。”
憨娃抓著陳水紅的手,說道:“不用了,這點小傷對憨娃來說,不算啥,隻要能和水紅姐待在一起,憨娃就不覺得疼。”
陳水紅說道:“傻瓜,我又不是醫生,跟我待在一起,你的傷口也不會好起來,聽我的話,跟我去醫院,聽話。”
憨娃說道:“我聽話,我跟你去醫院。”
陳水紅帶著憨娃去了附近的醫院,掛了一個外科,醫生為憨娃縫了傷口,然後給他掛了一瓶消炎針,陳水紅這才放心了,掛完了吊針,兩人出了醫院,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陳水紅想到,憨娃受傷了,但他打了崔永斌的人,崔永斌是不會放過憨娃的,就一句暴力抗法,會把憨娃送進派出所。
現在不能讓憨娃跟自己回去,憨娃現在跟著自己,隻能連累憨娃,可讓憨娃走,她又舍不得,短短的幾天接觸,對憨娃的感情劇增,尤其經過了今天的事,陳水紅已經徹底離不開憨娃了。
可不讓憨娃走,隻能連累憨娃,陳水紅為難起來,思來想去,還得讓憨娃走,隻要憨娃安全了,自己也就能安心了。
陳水紅想到這,對憨娃說道:“憨娃,你在這等一下姐姐,姐姐上衛生間方便一下。”
憨娃說道:“水紅姐,我陪你一起去衛生間。”
陳水紅笑了一下:“這裏是醫院,不是在咱們家裏,你不能跟著我一起去衛生間,你就等在這裏,等姐姐方便過了,就過來找你。”
憨娃說道:“哦,那我等你。”
陳水紅一個人去了衛生間,方便過後,沒有直接來找憨娃,而是躲在一旁看著憨娃,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憨娃還等在那裏,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憨娃漸漸焦躁起來,左顧右盼,神情不安。
這時候,陳水紅的一顆心都要碎了,憨娃不想離開她,她何嚐想離開憨娃啊?可現在形勢所逼,估計崔永斌和警察在饅頭店張開了網袋,等著憨娃落網呢,如果帶著憨娃回饅頭店,那就會害了憨娃。
憨娃終於等不下去了,慌裏慌張去了醫院的衛生間,先去了男廁,沒找到陳水紅,接著又去了旁邊的女廁,這下炸鍋了,女廁裏接連響起了幾聲尖叫聲,憨娃急忙逃了出來。
憨娃找不到了陳水紅,就像找不到媽的小孩一樣六神無主,像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撲,嘴裏還大聲叫著水紅姐,陳水紅一直躲在暗處,望著憨娃的一舉一動,但她不能出麵去叫憨娃。
憨娃一邊叫著水紅姐,一邊出了醫院,走向了大街,陳水紅鬆了一口氣,也回她的饅頭店了,果不其然,饅頭店門口就停著一輛警車,崔永斌就是在公安局沒關係,就憑憨娃今天“暴力抗法”,警察也要出動了。
犯罪嫌疑人是憨娃,和陳水紅沒多大關係,警察找陳水紅做了筆錄,再三告誡她,發現了憨娃,要馬上打電話報警,隨後警察就撤了。
憨娃順著大街一直走著,想找到樂居場那塊牌子,可咋也找不到,這塊牌子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憨娃找不到回饅頭店的路了,他想起陳水紅給他說過,要是找不到家了,可以找警察,那就找警察吧,可他不知道,現在警察也在到處找他,憨娃意識不到危險,一心想回饅頭店。
憨娃看到一輛警車,就像攔出租車一樣去攔警車,警車停下來了,從上麵下來一個警察,憨娃急忙說道:“你是警察嗎?”
警察有點惱了,平常都是警察消遣別人的,現在遇到了一個敢消遣警察的,哪能不惱啊?氣呼呼說道:“你看我像警察嗎?”
憨娃說道:“不像,我去找警察了。”
警察說道:“你找警察啥事啊?”
憨娃說道:“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想找警察幫忙,你能幫我把我送回家嗎?”
警察說道:“你家住哪?叫啥名字?”
憨娃心無城府,有啥說啥:“我叫憨娃,家住在樂居場路,我家開了一個饅頭店,我姐叫陳水紅,長得很漂亮,人都叫饅頭西施。”
樂居場發生的暴力抗法,這個警察雖沒有出警,但他知道這回事,警局的人都出去找憨娃了,沒想到憨娃竟然送上門來了,哈,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警察心裏暗喜,表麵上不動聲色,說道:“你就是憨娃啊?我就是警察,我現在就送你回家,上車。”
憨娃讓警察推上了警車,警車直接開回了派出所,等警車停下,憨娃下了警車,一看這不是樂居場,更不是饅頭店,不由著急起來,叫道:“我要回家,我要回饅頭店,我要吃大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