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被餓了三天,加上賭場的“特殊”待遇,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陳家眾人又是抗又是抬的,總算是把他給弄回家了。
陳素素和陳鳶跟在後麵,陳素素小聲問陳鳶:“大丫姐,你是不是真的會賭?你咋這麼厲害,什麼都會?”
陳鳶一臉無辜:“我真的不會,也是碰運氣呢,你沒瞧見我還輸了兩把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陳素素就是覺得,輸掉的那兩把,是陳鳶故意的,到底為什麼要故意輸?她那小腦瓜還想不明白。
唉,素素啊素素,你要是和我一樣,為了混進賭場殺人,專門學習了一個月聽色子,估計你就不會這麼驚奇了。
陳鳶那兩把的確是故意輸的,原因一是為了麻痹絡腮胡,讓他以為她是在靠運氣,這樣她比較好贏。
第二是為了麻痹陳家人,因為賭,的確容易上癮,不光是賭的人,還是看的人,輕鬆得來的錢太容易讓人遐想。萬一以後陳家再有個什麼事,他們便想靠著她這種歪門邪道賺錢,豈不是憑白添了許多麻煩?有輸有贏,他們雖然有疑惑,卻也隻會以為她是碰運氣,以後也不會輕易把主意打到她頭上。
陳勇回了陳家,那真是一陣兵荒馬亂。熱水的熱水,熱飯的熱飯,洗衣裳的洗衣裳。
一眾人盯著陳勇狼吞虎咽一連吃下去三大碗麵,這才算是把命給吊回來了。
陳勇“噗通”往地上一跪,對著陳家二老就磕頭,他也不吭聲,就是照著死磕。
王氏雖然怒其不爭,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拿了雞毛撣子在他身上狠狠地抽了幾下,就再也下不了手了。
“你糊塗啊,你糊塗啊,這回要不是我這個老不死的舔著老臉到處給你借錢,你哪還有命在啊!”王氏說著說著,就嚎啕大哭起來。
陳勇給咚咚咚地磕頭:“娘,我以後不賭了,再也不賭了,爹,娘,對不起你們……”他一個大男人,一張嘴,哭的聲嘶力竭,也的確叫人動容。
杜氏在一邊生悶氣,冷言冷語道:“可不是嗎,要不是因為你,我們也不用千裏迢迢的跑回來,還折了十兩銀子。”
陳瀚急忙扯了扯杜氏。
杜氏甩開陳瀚,反倒掐了陳瀚一把:“你扯我幹啥,我說的不對嗎?人家賭博都有娘給湊錢,咱們老實本分的連糧錢都沒有了,也不見有人給你出頭。”
這個杜氏怕是陳家這幾個兒媳裏頭最刺的人了。李氏雖然脾氣不小,但是不會拐彎抹角的擠兌人,趙氏雖然心眼多,但是不敢當麵直說,常氏那就更不用說了。唯有這個杜氏,一點麵子都不給王氏,當著王氏的麵這麼甩臉子。
“你不是病了嗎?咋還有力氣在這扯嘴?我兒子的事關你個外人啥事?一天天就知道挑撥!”王氏哪能忍得了有人挑戰自己的權威,當即就還口。
陳瀚不想讓媳婦和親娘吵,就想扯著杜氏出去。
杜氏不但不出去,反倒更強了,幹脆扯著嗓子和王氏對著幹:“娘,你這是說我們是外人呢?你們老陳家就是這種家門?跟我們借錢的時候就是自家人,你哥長你哥短的,人出來了,我們就變成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