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之中的玄鳥,原型為燕,後人經過幻想和神化,不斷的改進,將它變成了一種神物。樣子與傳說中的鳳凰十分相似,所以陳鳶其實並不太分得清楚自己背上這隻到底是鳳凰還是玄鳥,隻是根據尾巴的形狀,似乎更像是玄鳥。
她站在地上,深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命運真是無比的離奇。穿越成個傻子就算了,好歹身在鄉下過的安逸,可這傻子明顯身份也不簡單。她那個娘,到底把什麼不能見人的秘密都放在了他們身上?
秦月荷是個聰明人,子乾和冬兒是男人,男人們很少一起洗澡,隻要他們記住她的警告,就一輩子都不會讓人發現背上的秘密。
陳鳶是個女子,便用了隻有遇冷水才能顯現的材料,女子講究,極少會用冷水洗身,這樣,也很難有人發現。
站了許久,陳鳶才回過神來,再用鏡子照,她後背上的那圖案已經漸漸隱藏去了。
她這才草草擦幹身子,套了外套在身上,去端熱水進來準備洗澡。
秦月荷呀秦月荷,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到底有多少不能說的故事?以後我們還能不能保持現在的這一份安寧生活?
身體浸入熱水之中,陳鳶舒服地歎謂一聲,隻把頭放在水麵上。
什麼叫舒坦,等有了錢,一定也得學陸驚蟄在家裏弄個池子,天天泡澡。
她的神經放鬆,浮在水麵上昏昏沉沉地打瞌睡。
在半夢半醒之間,聽見有人敲門,十分急促,咚咚咚地不斷。
陳鳶一下驚醒,問是誰?
外麵是子乾的聲音:“姐,你快出來看看,三伯和奶來了,和紀爺爺吵架呢。”
陳鳶頭疼的撫著額頭,她以為陳老爺子說了話了,王氏和陳俊就會死了心,沒想到還是要為了錢鬧到門上來。
“我知道了。”她認命地站起身,擦幹身子,穿上那身舊衣裳。
洗個澡也不得安生,真是命苦啊。
果然,外邊已經隱約傳來王氏的那個大嗓門。
“掌櫃的,昨兒我們是為了仨孩子操碎心了,沒工夫和你掰扯,今兒咱們得好好說說這個事!”王氏的嗓門奇大,估計前邊的客人是別想好好打吃飯了。
牛成是個老好人,急忙壓低聲音想勸王氏:“大娘,咱們慢慢說,別動火。”
王氏一看有人接茬,嗓門更大了,在她的觀念裏,嗓門越大,就越容易占據主導地位:“啥不動火?啥不動火?我能不動火嗎?我家仨個娃在你們這當小工,錢給的不多,人差點丟了。你們說,這事你們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咋能就這麼悄悄的過去?”
紀禮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比王氏還大些,遇上王氏這種潑辣的女人,一時血壓飆升,都不知道怎麼接她話:“大妹子,大妹子,你這……”
“誰是你大妹子?我今天就是來要個說法的,你說,我家三個娃差點讓拍花子的給賣了,你咋說?”王氏直接向前一跨,扒在櫃台上,居高臨下地老看著紀禮。
陳俊還在一邊添油加醋:“對,你們不能就這麼不聞不問的過去了,你們得給我們一個說法!你們要是這麼做人,以後誰還敢來你們鋪子裏?”